第(2/3)頁 張轅先前應該在忙,沒有聽見他和萬塘說的話。 這就是個局,瞞了更完蛋。 誰讓太子殿下自己掉局里去了呢? “去找個太醫吧?!眴紊鞯?。 當值的是安院判。 聽來人附耳說了狀況,不敢耽擱,急匆匆趕到了順天府。 李邵被安置在一間屋子里,蓋了被子,睡得昏昏沉沉。 安院判診了,道:“身體應當無大礙,看著是酒勁太大,酒醒了就好,等下備點姜湯,今晚上涼,光著身子躺地上,又吹了風還沾了些雨,別受寒了。” 說完,他又去看了劉迅,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單慎木著臉在審石公公。 石公公喝得不多,酒勁不足,被衙役狠狠掐了人中,醒是醒了,人還迷糊。 問他話,他答得顛三倒四,全是污穢之言。 氣得單慎讓人把他拎出去,扔在空曠地上淋了半刻鐘的雨。 石公公這下徹底醒了,尖叫著爬起身來:“哪個混賬東西!知不知道雜家是誰?怎么把雜家……” 單慎問他:“那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石公公循聲看去。 公堂明亮,掛著匾額,上書“明鏡高懸”四個字。 石公公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匾額下站著的人。 順天府尹的臉,他還是認得的。 所以,這里真是順天府? 石公公打了個寒顫,跌跌撞撞沖進了公堂、直到單慎面前,身后留下一道長長的水印子。 “單、單大人,雜家怎么會在這兒?”石公公奇道,“殿下呢?” “還記得殿下,總算有點良心?!眴紊骼渎暤馈? 石公公嘴皮子很快,立刻道:“雜家待殿下忠心耿耿……” “那你還讓殿下烏煙瘴氣地去睡女人?”單慎打斷了石公公的話,“那一屋子,一塌糊涂!你自己不想活了,找根繩子吊死去!你他娘的還害人!老子要是這一回丟了烏紗帽,做鬼都跟著你!你幾輩子都別想長那命根子!長出來就給你剁了!” 石公公沒想到會劈頭蓋腦挨這么一頓,目瞪口呆,只本能地用雙手捂了捂身下。 怎么就,又要剁了? 不對! 憑什么剁他! 他是太子身邊辦事的,順天府憑什么吆五喝六! 石公公醒過神來,虛指著單慎就要開罵。 單慎理都不理,直接問道:“為什么會去陳米胡同那宅子?之前去過沒有?殿下與那宅子有什么因緣?劉迅怎么也在?有沒有在那里見過一個和尚?今晚上還發生了些什么?你全部好好給我答!你要不合作,天一亮就把你交給曹公公,讓曹公公來問?!? 石公公的氣焰,在聽到“曹公公”三個字之后,徹底熄了。 他聽人說過,落到曹公公手上,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下想去那兒,于是去了。” “雜家是謝恩宴后才跟著殿下的,之前都是胡公公,早在他伺候殿下的時候,殿下就時常去那兒。” “聽說是劉公子給殿下介紹的地方,全是干干凈凈的舞姬瘦馬,殿下用一批就換一批?!? “不曉得他們是個什么背景,本來護院很多,今天好像都避雨了?!? “他們應該不曉得殿下身份,殿下一直都帶著面具,殿下給的銀錢足,他們做這種生意的、只要有錢賺,肯定都懂規矩,不會打探身份?!? “下衙時,殿下與輔國公言辭間不太愉快,殿下就想去散散心,到了之后才發現劉公子也在?!? “和尚什么的都沒見過,倒是有一回送來一批小尼姑,殿下還夸了?!? “今晚就和平時一樣,也不知道怎么就吃醉了,等醒來就在這兒了?!? “哎呀殿下呢?雜家還要去伺候殿下!” 一旁,師爺飛筆不停,一面記,一面看了眼按揉太陽穴的單慎。 這太監答得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好歹大致把事情說明白了。 再多的,顯然也問不出來。 單慎問案問習慣了:“謝恩宴后怎么就換上你了?胡公公人呢?” 石公公只好把換貢酒的事說了。 單慎:…… 他做什么去多問一句? 這是他能隨隨便便打聽的事嗎? 沒見外頭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換了謝恩宴上的貢酒,都被抹平了,別說朝堂上了,便是皇城之中,除了當時在場的那幾人外,恐怕也沒有半點消息。 圣上那兒的態度,明明白白的。 可偏偏,太子殿下這回落在順天府了。 可能還是瞞不過去的狀況。 這回真要命了。 把石公公帶下去,單慎又問了醒過來的幾個舞姬,以及被守備衙門抓到的護院。 都是一問三不知,毫無線索可言。 眼看著卡住了,萬塘快步進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