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毛公公嚇得直縮脖子:“沒、沒什么人……” “沒人?”曹公公冷笑,“就你們兩個小偷小摸的,值得郡主大晚上進宮來堵你們嗎?配嗎?” 整個庫房那些酒都砸了倒了,都礙不著郡主什么事。 郡主會來,毫無疑問,圖的是那背后的人。 或者說,是皇太后看準了要動手。 “自己好好想想,”曹公公道,“雜家先去把那些酒安頓安頓,你們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 那就別怪他曹公公手段硬了。 畢竟,皇太后都這么興師動眾了,又是有理有據,圣上不會攔著。 曹公公去了庫房,查了一圈。 果不其然,那幾桶酒的后蓋都動過,里頭的真貢酒裝出來,又換了假的進去。 實打實的真酒,還在桶里的就只有那小半桶了。 他嘗了一口假的,連連搖頭:假的也不差,看來那背后的人也不是個缺錢的主。 不缺錢,折騰酒做什么? 手都伸到庫房里來了,就不能更有點出息嗎? 腹誹了不少,等再見到毛、卓二人時,這倆已經泄了氣了。 卓公公先招了,把庫房里幾個同伙都揪了出來。 毛公公一面哭一面交代:“是個叫洪七的來尋小的,說是殿下身邊的胡公公讓辦的,手里還有東宮的腰牌。 小的本來不信他,可他拿來換的酒又很好,這么多桶酒,沒點兒銀錢真換不了這么好的。 真金白銀,沒有太子殿下的意思,那胡公公舍得自己花銀錢? 既然是東宮要換,小的哪里敢不從?” 曹公公叫他這一嗷,嗷得腦袋嗡嗡作響。 他是真的喝到假酒了! 要么不交代,一交代卻是太子殿下? 他去御前回話,告訴圣上是“您的寶貝兒子換的酒”…… 曹公公伸手揉了揉額頭。 怪誰呢? 怪他自己! 他沒有想明白! 以皇太后的性情,即便知道庫房出了差池,她也不會唱這出戲。 她老人家不這么收拾人! 其實是郡主在發難,一發發到太子腦袋上…… 要說郡主不是存心的,反正曹公公自己不信,想來圣上也不會信。 不過,曹公公想不明白的是——何必呢? 郡主沒有必要摻和這事兒! 太子不知情,那就是底下人胡亂做事,太子挨一頓罰。 太子知情,太子挨罵挨罰的,也就頂天了。 不管哪一種,對郡主都沒有任何益處,真就沒有必要。 想不透徹,事情卻還要繼續辦。 曹公公逮了那洪七,又把胡公公提了問話,最后真真假假地,都一一稟了圣上。 圣上一言不發,只轉頭看向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李邵。 李邵心里擂鼓一樣。 直到這會兒,他都不知道哪一環出了問題,只知道底下人辦事不利、運氣也太差,竟然叫寧安發現了問題,還喊破了。 說起來,寧安這大半年,脾氣越來越大了。 正思考著,突然間兩聲咳嗽聲,震得李邵一個激靈,抬頭看向圣上。 圣上接過曹公公遞過來的茶,順了順喉頭憋屈的氣。 李邵見狀,心念一動,噗通就跪下了。 “想明白了再說?!笔ド系?。 “是兒臣讓人換的酒?!崩钌鄣馈? 從父皇的反應,他就知道自己瞞不過父皇的眼睛。 這個時候,撇清只會火上澆油,他得老老實實說話。 “古月貢酒滋味與眾不同,兒臣看得出來父皇當真很喜歡,”李邵垂著頭,道,“您一直都很大方,皇太后、太妃、后宮的娘娘們,您從不吝嗇。 叔父伯父,其他皇親國戚,您也從不會落下誰,有功之臣,您也會賞。 這一次您還賞新科進士們。 可兒臣小氣了,兒臣想讓您多喝些您喜歡的酒。 兒臣沒有以次充好,換上的也都是好酒,只是想把這些貢酒存下來,讓您能多喝一些……”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