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遲了半刻,徐簡才與幾位大人們拱手行禮。 而后,他狀似左右一張望,問道:“不知殿下去了何處?” 幾位大人亦不知情。 剛都忙著說事情,真沒人時刻關注太子。 有小吏急急來稟報:“胡公公讓小的給國公爺帶個話,殿下有事要先走。” 話音一落,見徐簡抿唇、神色之中似有擔憂,一位官員忙道:“殿下這么大一個人,還能走丟了不成?再說,胡公公都跟著。國公爺倒也不用這么擔憂。” “圣上問起來……”徐簡遲疑著,嘆道,“殿下自己走的,想來是有什么要緊事,他之后會與圣上說。” 又客套了幾句,徐簡才從貢院出來。 沒有看住李邵? 當然不是。 他故意“放”李邵一馬。 參辰上前來,壓著聲稟道:“殿下遇到了劉公子。” 徐簡挑了挑眉。 劉迅近來的日子也不好過。 為了安徐緲的心,多數時間都在書房里待著。 今日也是借著來貢院外頭感受感受即將要開始的考試氣氛,才能從家里出來。 倒是正好,與李邵撞一塊了。 這一對狐朋狗友,可折騰不出什么好事來。 將軍坊。 雅間之中,劉迅試探著問了幾句觀政的事,得來了李邵幾句抱怨。 劉迅的心里一下子有底了。 父親說得沒有錯。 殿下煩著徐簡呢。 越是觀政,殿下就越討厭徐簡。 劉迅長嘆一聲,頗為可憐兮兮:“殿下有所不知,我小時候,深受其苦。” 李邵挑了挑眉,一面看底下飛撲的斗雞,一面示意劉迅說下去。 “我開蒙時,先生夸我學得不錯,父親贊許了幾句,又說‘聽說阿簡背了好幾十首詩了。’” “我寫了篇文章,過年時興高采烈想拿給外祖父看,他說‘細胳膊細腿、你家沒給你吃飽飯嗎?’” “我做任何事情,都會被他們和徐簡比,總之就是樣樣不如。” “我與他相差一歲,可殿下,小時候的一歲和長大了的一歲,天差地別。” “徐簡就是樣樣好,我就是樣樣不如,太煩了。” 李邵上下打量了劉迅幾眼。 劉迅一副苦哈哈的樣子。 這些“苦”,有一大半都是假的。 老國公爺會嫌棄他幾句,但父母都沒拿他和徐簡比。 都是是先預備好的說辭罷了。 當然,劉迅也很清楚,太子殿下也不會有這樣的切身體會。 殿下沒有年紀相仿的兄弟,他在圣上心里就是第一位的。 而徐簡觀政觀出的心得,圣上也不會以此來跟殿下的心得比高低。 一個兒子,一個臣子,放在一起比? 徐簡配嗎? 但有一點上,殿下與他劉迅都深有體會——徐簡煩人。 前回辦壞了事,劉迅正需要在李邵跟前多挽回、多開道,而“徐簡”就是他的捷徑。 有一個共同討厭的人,多罵幾句,這關系自然而然地拉攏起來了。 果不其然,李邵聽劉迅訴苦、聽得心情暢快許多,點評了一句:“你也不容易。” 劉迅賠笑道:“他也就當值時多幾句廢話,散值了,殿下想做什么、用不著理他。” 李邵哼了聲。 就徐簡回回不把他送進宮門不轉頭的架勢,他還能做什么? 劉迅又道:“我有時候煩了,就悄悄去找玥娘說說……” 李邵轉過頭來,深深看了劉迅一眼:“你養人,我可沒養,你嘴上注意些,東拉西扯地被那幾個楞腦袋聽去,沒得再弄出什么綁人又沒綁成的事情來。” 劉迅忙不迭應下,又嘀咕著:“綁人確實不對,怎么能用綁的呢?不情不愿的,沒有意思。” “你情我愿?”李邵順口接了句,“都不知道伺候了多少人了。” 劉迅忙與他低聲說了幾句:“近來聽說……都是新鮮的……不知道……” 李邵不置可否。 劉迅拿不準,又等了會兒。 底下斗雞分出了勝負,李邵才淡淡道:“既如此,你去探探路。” 劉迅喜不勝收:“您放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