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似曾相識。 尤其是那顆淚痣…… 劉娉一下子想起來了。 午前。 徐緲醒了。 回籠覺沒有讓她精神好轉(zhuǎn),反倒是腦殼脹痛欲裂。 劉娉正好回來,小聲與她說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 “和我們有一次在法安寺遇見的姐姐有些像,我記得她姓晉。” 徐緲半垂著眼簾,努力去回憶那日法安寺里偶遇的姑娘。 她對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印象都不太深,好在有劉娉幫著一塊想,才隱約記起來了些。 為什么要那么努力地去回憶呢? 徐緲其實說不清緣由。 只是下意識覺得,此事要緊。 她得先記一記,牢牢記在心里。 劉迅在家當了兩天乖兒子。 上元夜里,到底耐不住,他去了水仙胡同。 在玥娘跟前,劉迅倒是沒講那套“與考生打架”的鬼話,而是如實講了“太子那一腳真狠”。 玥娘聽得后脖頸直冒冷汗。 那位太子當真是不講理又蠻橫,一位官家公子,也是說踢就踢。 “公子,太子為何為難你?”玥娘問道。 劉迅不由語塞。 這讓他怎么說? 說他想給太子綁一個與玥娘你相似的人,結(jié)果動手的侍衛(wèi)出了岔子? 他不敢說,只含糊道:“有些矛盾……” 玥娘心中一沉。 公子在太子殿下跟前,只有點頭的份。 點頭是不可能會有矛盾的,除非搖頭了。 公子到底推拒了什么? 倏地,玥娘想起了那日太子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她曾告訴劉迅,也是在告訴自己,太子看不上自己這樣的。 她都跟了公子這么久了,太子殿下何至于…… 可若是殿下就是那么個混不吝呢? 公子為此拒絕殿下、于是挨了一腳? 那她豈不是害了公子? 圓月懸空,直至天明。 時辰到,朝臣們邁上金鑾殿。 圣上聽官員們說了大小事務(wù),退朝之后,把李邵與徐簡叫到了御書房。 “今日起往禮部觀政,多想多看,”圣上沉聲道,“想好了從哪里入手了嗎?” 李邵心里一虛。 徐簡越過他,答了兩句:“禮部年后忙恩科,也要配合鴻臚寺準備古月使節(jié)的接待,其余事務(wù)按部就班。臣陪殿下到禮部,不與官員們添亂,他們做到哪兒,便看到哪兒。” “對,就是輔國公說的這個意思,”李邵一聽,忙接了話過去,“兒臣頭一次去觀政,自己是個愣頭青,肯定不能給底下衙門添亂。” 圣上看了他們兩人兩眼,沒有指正什么。 又說了幾句,他讓徐簡先退出去,留李邵再多叮囑。 “朕聽說,你身邊的侍衛(wèi)換了一個?”圣上問。 李邵抿了下唇。 這一點上,他倒是有備而來。 什么“欠了一屁股賭債跑了”,那是錢滸和劉迅來他跟前交差的,真實狀況八成是綁人失手反被綁,不曉得被人埋哪個山溝里去了。 埋了也活該,有賊心,沒能耐,光給他添事。 李邵肯定不會大張旗鼓再去找耿保元,讓錢滸拿這由頭和一些銀錢把耿家老爹打發(fā)出京,這事兒就算了了。 至于明面上的…… 李邵道:“他老爹身體不好,想回老家養(yǎng)老了,他便遞了辭表,兒臣準了。” 這個理由很充分,也很自然。 圣上聽過了,心思還是在觀政上。 “有不理解的地方,問問徐簡,或是等官員們空閑時問兩句,”他交代著,“要么記下來,回來問朕。” 李邵滿口應(yīng)下。 等出來御書房,叫冷風(fēng)一吹,李邵緊繃著的肩膀才略松弛了些。 父皇真是的,問那么多。 虧得剛才徐簡解圍…… 解圍? 轉(zhuǎn)過頭去,李邵看了眼站在廊下的徐簡,腦袋里忽然嗡的一聲? 好啊! 那叫解圍?! 那叫翻舊賬! 徐簡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他頭一回去裕關(guān)時“添亂”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