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一直在試著緩解老國公爺與劉靖、劉靖與徐簡之間的隔閡。 前者自然是失敗了。 在她意識到這不是她能處理得了的關系時,她便不再胡亂插手,以免火上澆油。 后者,她這幾年還會再努力努力。 等到她再次明白無法周旋的時候,她也只能放下。 她適應了平靜。 一旦開始起風波…… 當劉靖的所言所行、以一種惡意裹挾向徐簡時,林云嫣記得很清楚,徐夫人與劉靖大吵了一架,吵到劉娉慌亂不已地向她求救。 而爭吵之后,徐夫人的身體便時好時壞。 到輔國公府被抄沒、徐簡舉步維艱時,徐夫人的狀況也極其差。 正如徐簡說的,她需要“依托”。 依托一旦垮塌,她的心神挨不住。 “父子相爭,她以前受不住父親舉刀,她以后也見不得兒子亮劍。”林云嫣道。 聞言,徐簡又笑了聲,帶著幾分嘲弄味道。 倒不是沖著林云嫣去的,更像是在嘲這種難以大刀闊斧解決的泥濘局面。 “我怕她又瘋了,”徐簡嘆道,“她原就瘋過。” 林云嫣抿唇。 彼時離京前,劉娉使嬤嬤悄悄給他們塞了些首飾。 她手上沒有什么現錢,徐簡與林云嫣那狀況,銀票在外不易使用,反倒是首飾好典當出手。 那嬤嬤提過,徐夫人心力交瘁,有時候癲起來跟瘋了似的,又說劉娉婆娘娘家兩頭跑,長久下去怕也要撐不住。 徐簡又道:“她遲早得瘋。” 這一點,林云嫣與徐簡看法相同。 徐夫人在乎劉靖劉迅,她也在乎徐簡與輔國公府,所以才會心里過不去。 她要真能舍下任意一方,就不會發瘋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徐夫人能痛痛快快割舍掉的是徐簡與輔國公府,那徐簡對她也不會是現在這么個“復雜”心境,而是全歸為“外人”處置。 林云嫣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遲早要瘋,不如直接來個狠的,也好過從一開始就鈍刀子砍肉,痛死累死最后還是一個瘋字。 想法子拉攏也好,一點點戳穿也罷,都是鈍刀子。 我剛想到一點,另給徐夫人架一些依托呢?” 徐簡道:“那架子得搭得極高。” 林云嫣說得很平靜:“一邊是丈夫與次子,一邊是娘家與長子,若說還有什么是同等重量的,那只有劉娉了。” 徐簡微微一怔,想說什么,卻聽林云嫣又說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