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單慎來得比許國公父子晚一刻鐘。 他到的時候,蘇軻在廊下跪著,許國公緊繃著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曹公公聞聲出來,請單慎與許國公一道進(jìn)去。 單慎看了眼曹公公的面色。 眉頭微蹙,眼底無笑。 圣上心情如何,可窺一斑。 進(jìn)到御前,單慎行了禮,立在一旁,沒有主動開口。 反倒是許國公,跪地行了大禮:“臣教子無方……” 圣上打斷了許國公的話,問:“他蓄意害誠意伯府了?” “絕對沒有,那就是一場意外,”許國公忙撇清,“堂審圍觀的百姓多,拿從前事情笑話他,犬子他百口莫辯,情急之下,口出狂言,唉!” 圣上的視線落在了單慎身上。 單慎忙把案卷遞給了曹公公,道:“本該仔細(xì)整理后再呈給圣上,可聽聞許國公已經(jīng)進(jìn)宮了,臣不敢讓圣上久候,便……” 圣上倒不在意這些,打開一看,眉頭一挑。 從字跡看,并非單慎親筆,字跡略顯飛舞,應(yīng)該是師爺記下來的堂審過程。 很熱鬧。 熱鬧得像是一出戲,你方唱罷我登場,蘇軻的說辭,人證的證詞搭配上圍觀百姓們的反應(yīng),饒是圣上喜歡聽?wèi)颍渤B犗那迓哉f些熱鬧,也叫這場面驚得一時組織不出言語來。 放下案卷,圣上按了按眉心。 良久,他問許國公道:“聽完了所有經(jīng)過,你還堅(jiān)持說是意外、巧合嗎?” 許國公堅(jiān)持。 他沒法不堅(jiān)持。 圣上呵得笑了聲,讓曹公公去把蘇軻帶進(jìn)來。 蘇軻跪得也不算久,偏今兒情緒大起大落,早先出了一身冷汗,又叫寒風(fēng)吹著,這會兒精神不濟(jì),見了圣上,發(fā)軟的腳也站不住,干脆又跪下去。 單慎眼尖,看出蘇軻狀況不對,小聲與許國公道:“令郎怎么回事?這么不經(jīng)跪?我怎么記得半年前他在誠意伯府外很能跪啊……” 許國公狠狠剮了單慎一眼。 你說他大聲吧,他確實(shí)壓著聲了,可你要說他聲音低,圣上肯定聽見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分明就是故意的! 圣上確實(shí)聽見了,想到之前夏清略繪聲繪色在御書房里說的狀況,他看向蘇軻的眼神越發(fā)不善。 “抬起頭來。”他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