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理了理衣擺,荊大飽重新掀了簾子走出去。 桌邊,徐簡聞聲轉(zhuǎn)過身來:“大善人來了?” 荊大飽忙行了禮:“您就別打趣我了。” 徐簡倏地輕笑了下,拎起桌上的酒壺,給空酒杯添滿了:“坐下說。” 荊大飽依言落座:“晚飯時候,有人到金滿樓尋我,我也請他坐下吃酒。那人自稱陳桂,說是想在老實巷的生意里分一杯羹。” 劍眉微微一挑,徐簡道:“陳桂?三十出頭、右邊腦門上有一顆黑痣?” 說著,徐簡伸手往自己額頭上比劃了兩下。 見荊大飽點頭,徐簡嘖了聲:“他消息倒是靈通,他具體怎么說的?” 荊大飽一聽這話,在心里哎呦了聲。 國公爺還真聽過那陳桂的名字,那位后生,看來有些來歷。 荊大飽把陳桂的原話重復(fù)了一遍。 徐簡聽完,沒有立刻回答,指腹捻著酒盞沿口,垂著眼簾思考。 荊大飽不好打斷他的思緒,便靜靜坐著,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徐簡的腿。 論身份地位,他喚徐簡一聲“國公爺”,論年紀,他是對方的祖父、過世的老國公爺那一輩的人,在徐簡還是稚童時就見過了,厚顏能說一句“看著長大”。 因而,見徐簡重傷落下病根,荊大飽很是心疼、關(guān)切。 這腿傷,不說根治,能少痛上幾次也好。 前陣子聽說東北那兒有一位老大夫看骨傷厲害,不曉得能不能請到,回頭使人去尋訪尋訪,哪怕找不到人,也尋幾根虎骨來。 “青魚胡同……” 徐簡突然開口,荊大飽忙回過神來,認真聽著。 “我若沒有記錯,青魚胡同里、井口西側(cè)那一戶,就是陳桂的家,”徐簡道,“你告訴他,想分一杯羹,可以,只要尋個有名有姓的擔(dān)保來。” 荊大飽立刻就領(lǐng)悟了。 他先前看人沒看錯,陳桂也是個替貴人跑腿的。 國公爺聽過陳桂的名字,更曉得他的來歷,知道他的背后是哪位金貴人。 說完了事,荊大飽先一步起身。 抬步走到廊下,見徐簡沒有離開的意思,荊大飽下意識地想勸他“早些回府休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