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郡主,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母親能走得平順些,而不是這么拖著、成為他們沽名釣譽的工具。 我也明白,要達成這個目的,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我動手弒母,代價是我。 若能扯下他們的皮,我是英國公府的姑娘,我必然也是代價之一。 同樣都是代價,我為何做不到后一種呢?” 林云嫣握著朱綻的手。 朱綻比她了解到的還要透徹。 看得清、想得透,也就更能明白自身的弱小與無力。 如此下去,想不瘋都難。 心中情緒宣泄大半,朱綻輕松許多。 沒與林云嫣說場面話,她讓小二送了盆水來凈面,又點了一桌子的菜。 等她洗去臉上淚痕,林云嫣從腰間香囊里取了一盒香膏出來。 這下,輪到朱綻驚訝了:“你還隨身帶這個?” 林云嫣簡單答了聲:“習慣了。” 她確實習慣了。 印章不貼身收著就不放心。 徐簡久坐輪椅,一年四季都少不得拿香膏潤一潤腿,不然會裂一道道口子。 長年累月的,回到這個時候,她都沒有改掉。 “快些來吃,”林云嫣與朱綻盛了碗熱湯,“吃飽了有力氣,你想怎么哭都行。” 朱綻接了:“等吃完,我帶你去見見我那個回不了府的弟弟。” 林云嫣應了聲。 吃飽了,朱綻拉著林云嫣上了自己的馬車,與車把式說了聲。 只看她現在模樣,與平日里爽朗無二,哪里能看出內心陰霾? 朱騁的外室住在六果胡同。 馬車一直駛進去,停在了朱綻說的地方。 朱綻輕聲道:“我下去就行了,你就在車里看,省得莫名牽扯到你。” 說完,朱綻也不擺腳踏,直接跳下車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