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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天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情緒，反而輕輕笑道：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擺脫九靈宗的身份，就能結(jié)束的了。”
“九靈宗是祁遇的第一目標(biāo)，那第二目標(biāo)，一定是我。”
“所以，就算我愿意走，我也逃不掉。”
“衍天宗最擅長(zhǎng)命運(yùn)、因果。”
他平靜分析著：“以命運(yùn)法則和因果法則的能力，要找到我的下落，根本不難。”
“寰宇之大，即便我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掉。”
“既然我逃不掉，那何必白費(fèi)功夫離開？”
鐘雪衣微微攥著手。
她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diǎn)。
可是……哪怕只有一點(diǎn)希望，她也想試一試。
或許，祁遇的目標(biāo)只在九靈宗身上。
或許，沒了九靈宗氣息的寧天，他會(huì)暫時(shí)遺忘。
可她也知道，這個(gè)“或許”的可能性太低了。
寧天在殺死祁遇這件事上，留下太濃重的筆墨。
祁遇一定記得他，在意他！
“你……”
“你當(dāng)初，就不該回來！”
到了最后，鐘雪衣只能吐出這一句，帶著十分懊悔：“我和你說了，不要回來，不要回來，你為什么還要回來？”
如果寧天不回來，就不會(huì)有這個(gè)下場(chǎng)。
可寧天卻笑了：“我若是不回來，如何印證師傅你說的‘唯一生機(jī)’呢？”
“師傅你的命運(yùn)窺視沒有出錯(cuò)。”
“我的確是九靈宗的‘唯一生機(jī)’。”
“這一次，多虧了我是吧？”
鐘雪衣聽到這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此時(shí)此刻，你還笑得出來？”
“當(dāng)然笑得出來。”
“正因?yàn)槲一貋砹耍髱熃悴呕钪愫屠献娌呕钪！?br>
“還有其他人，才能活著。”
“九靈宗是我的師門，你是我的師傅，其他人是我的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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