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玉真苦笑著搖頭,想到自己小時候被師兄帶著去山下喝酒,偷看寡婦洗澡的經歷,又由苦笑化作滿臉荒唐。 偏是這樣荒唐的人,道法由心,一騎絕塵,讓他拍馬難望項背。 世人對他趙玉真贊譽頗多,都知道他在魔教東征之時,一人一劍守青城,迫使魔教繞道青城八百里。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師兄就站在他的身后。 不,確切的說,是躺在他的身后,一張軟椅,一壺孽徒李凡松偷來的濁酒,大師兄只是喝了一口,便沒忍住吐了。 這一吐便吐出劍氣縱橫了八百里,堪稱人間絕地,膽敢跨入,尸骨無存。 師兄笑著對他說:師父雖然不稱職,早早羽化,但你還有師兄,你雖然是青城掌教,但卻是我師弟。 青城擔子,還輪不到你來挑。 如此甚好,從今往后,世人便知你青城掌教劍氣無量。 什么阿貓阿狗,便會熄了覬覦我青城的心思,倒是少了很多麻煩。 趙玉真想不明白,堂堂魔教,天外之天,為何在師兄口中,便與那些阿貓阿狗并無區別。 若那葉鼎天知道,怕是要跟師兄拼命的。 當然,師兄斷然是不怕的。 畢竟……他十七歲那年,一日入神游,天下英雄,在他眼中,并無區別。 師兄啊師兄,你一邊說著名利狗臭屁,仙道爭高低,卻又硬生生推給了我一個道劍仙的名號。 趙玉真也不會妄自菲薄,他如今早已撐得起這個名號。 只是師兄,已經十六年未見了。 “師叔祖,師伯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趙玉真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小飛軒的頭,笑道:“他啊,一個不著調的人。” 小飛軒微微怔忡,他能感受到自己這位名盛天下的師叔祖,在提到那位只聞其名,未曾謀面的師伯祖的時候,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溫馨懷念甚至帶著幾分依戀的味道。 但,沒想到從他口中說出的評價,會是如此。 李凡松揉著額頭,委屈巴巴的沖著趙玉真施了一禮,口稱師父。 剛剛那松果兒,必是師父賞的,真真好痛。 看到小飛軒那懵懂的模樣,腦袋似乎更疼了一些,連帶著一陣牙疼。 似乎是勾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那位師伯,果真如師父所說,是個不著調的人。 “飛軒啊,師叔教你一個乖,在這青城山上,惹誰都不要惹那位。 那位的性子實在是太惡劣了。 記得我剛上山的時候,歲數還沒你這么大呢,就被大師伯忽悠,拔了師祖最心愛的仙鶴的毛,結果被罰打掃山門,那掃帚都比我還要大,從山門到后山。 天可憐見,我一個小孩兒能有什么壞心思。 所以你以后見他需得躲遠一些,師伯總說,小輩嘛,總要早早見識一下人間險惡,被他欺負,卻是比被別人欺負要好的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