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外面有人推門進來。 田洪快步走來,與常念秀擦肩而過,向著沈烈恭敬一禮道:“大人……在京晉商五十八家銀號,上千間宅子,糧號,鹽號……都辦妥了。” 隨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疊墨跡未干的口供。 遞了過來。 沈烈便接過了這血淋淋的口供,徐徐道:“齊了么?” 田洪忙道:“是,都是參與寧河王謀逆的亂黨。” 沈烈便又點點頭。 想了想。 便又叮囑道。 “定要將罪名坐實了,而后……貼上封條,再將這些銀號里的掌柜都換掉,不知情的伙計留著,多派點人給本官盯住了,萬萬不能鬧出亂子。” 別因為恐慌鬧出擠兌風潮。 那便不美了。 等這場叛亂平定了,風頭過去了,將晉黨中人謀逆的罪名坐實了,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換上通州票號的牌匾。 玩一把兼并的好戲。 就這么一來二去。 換了手。 這些銀票不久成了朝廷的么? 多學一學當年大明太祖朱元璋,是怎么對付沈萬三的,倘若沒這么點魄力,還談什么開疆裂土,封侯拜相吶。 聞言。 田洪趕忙應道:“是。” 而沈烈臉色便緩和了一些,又輕聲道:“飛書刀十三,叫他的人盡快動作,切記要晝伏夜出,避開沿途府城,走小路直搗蒲州……做的干凈些!” 沉吟著。 沈烈覺得如今整個宣府,晉,甘,陜,甚至河套一帶,都因為寧河王叛亂成了一鍋粥。 叛亂的除了寧河王暗中蓄養(yǎng)的幾千私兵,數(shù)萬白蓮教,破皮無賴組成的烏合之眾,那寧河王紅眼了。 還花錢雇傭了不少韃靼人,瓦剌人的亡命徒,連河套一帶的韃靼部落也拉上了幾個。 如今正在圍攻府城,與明軍混戰(zhàn)個不休。 “這兵荒馬亂的,死幾個人也在情理之中。” 沈烈冷笑。 戰(zhàn)局這般混亂,雖太原,大同那樣的堅城也一日三驚,正是渾水摸魚干臟活的好時機。 只要刀十三帶著那萬余人的邊疆響馬,把事情做的漂亮一點,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 此時。 那些偷偷蓄養(yǎng)私兵的巨富,混在九邊明軍之中當官的晉黨子弟,手握兵權的縣令,知府…… 那自然都不能留著了。 大概。 要想將這些在地方上盤根錯節(jié),經(jīng)營了幾代人的晉黨勢力連根拔起,也只有在這種藩王謀反,兵荒馬亂的時候才能做到了。 當然了。 這事兒要做的隱蔽一些,就像大明武宗當年趁著寧王叛亂,在江南做的那般隱蔽,而鮮為人知。 借平定叛亂之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