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怪物嘶吼一聲,扯著束縛帶想要將兩人直接從他周身撕出去。 但太晚了,林肆已經達成了目的,自然不會繼續抓著那繩子。拜托,那束縛帶是她的誒,松開不是很容易? 那怪物不會以為抓住繩子就抓住他們了吧?它看起來像是有點兒腦子,但也不是很多。 被怪物甩出去的只有空蕩蕩的繩子。 與此同時,林肆握著手術刀,兇殘地在怪物的傷口處亂絞,再然后,從中間門到兩邊,將它整個撕裂。 怪物啪嘰一下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支撐點的姜澤和林肆同樣跌坐在地。 姜澤是因為本身就是雙腿受傷,而林肆也已經脫力。 姜澤的狀態很糟糕。腿傷是其次。最難受的是透支異能帶來的副作用,他沒能感受到太多劫后余生的喜悅,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煩躁得像是想要毀滅世界,同時他也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可以緩解他的癥狀:他眼前的這個人。 姜澤心里仿佛冒出了一個聲音:那只是個普通人,本來就不能算是同類,為什么要猶豫? 他感覺自己冒出了一個不屬于他的本能。 他甚至開始憎恨林肆出現在這里,動搖他的意志。 姜澤的理智還在。 他也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本能。他絕對不想成為怪物。而且,普通人真的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他甚至沒有一個普通人做得好。 姜澤額頭的青筋條條綻出,耳鳴聲嗡嗡,鼻尖縈繞的腐臭味更是讓他難受。 他看到林肆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了過來,他看到她的臉上寫滿了對他的擔憂,但眼睛里卻是滿滿的信任,她溫柔地對他說:“姜澤同學,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 輕聲細語仿佛一下子撫平了姜澤的煩躁,只是,也引出了他的愧疚:在林肆堅定信任他的時候,他的內心卻已經動搖了。 他配不上她的…… 這個念頭還沒想完,他就聽到了咚的一聲,然后,天旋地轉。 他后知后覺地想:哦,剛才那咚的一聲,是他的腦殼被敲的聲音嗎? 如果再給姜澤一個機會,那他一定會換個表達:她的表情溫柔但眼神堅定?呵呵,這分明就是表情溫柔,敲人的動作異常堅定。 林肆再次在心中感謝了一下小白鼠同學,哦,她的意思是,李冉冉同學。 然后,她熟練地將姜澤一捆,直接把他放在地上拖了。 要愛護學生,趁這個機會刷好感度? 不存在的。 讓他享受一下滑滑梯的童趣,在夢中回憶童年樂趣,她這個老師不是很有心?林肆相信,姜澤同學一定能領會自己的苦心的。 剛才背上姜澤,是因為情況緊急,是節約時間門的最優解。斜坡雖然好用,但層與層之間門,不乏各種障礙物。 姜澤磕到碰到無所謂,主要是會拖慢速度。而且有些障礙還是她用來對付怪物的,要是變成對付姜澤,那畫面可能就不太好看了。 現在怪物沒了,林肆不可能繼續背著他。 而且她現在能用上力氣的也就一條胳膊了。 當姜澤的異能力作用在她整條手臂上時,林肆其實沒有太多的痛感,直接就麻了。她的胳膊就像斷了一樣。但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戰斗本能揮舞著手術刀。 林肆總算是明白使用異能力是什么感覺了:就好像整只手都不屬于自己,要費很大的勁兒才能控制它。但那好像是一種很強的力量,讓她感覺沒有用多少的力,就輕易地鑿穿怪物的身體。 是的,鑿穿。那個時候在發揮作用的不只是那把手術刀,還有林肆的整條胳膊,用鑿這個詞更確切。 當然了,這是林肆這個普通人使用異能力的感受。 她覺得異能者跟她的感受應該不太一樣。 而怪物死后,異能力徹底脫離她的胳膊,那痛覺又回來了。 姜澤覺得林肆說話“特別溫柔”,倒也不完全是他的錯覺,臉色因為忍痛而蒼白,聲音也因此變得更細,能不溫柔嗎? 好在,這種程度的痛苦,還在林肆的忍受范圍內。 她也留下了一些束縛帶將自己的右手固定住,然后左手拖著姜澤,往車子的方向小心走去。 幸運的是,這一路沒有看到其他怪物。 信號彈似乎也沒有吸引其他人過來——或許有些人知道自己不敵,已經去報信了。 林肆不確定。不過她巴不得這樣。 在沒有怪物的時候,要異能者出現有什么用?搞不好會多些風險。 順利回到車上,林肆嗑了兩顆止痛藥。順著姜澤早先跟她說過的路線完成值夜打卡,然后返程。 姜澤半路上就醒過來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腦殼痛,而是渾身都痛,仿佛有輛車在他身上碾過一般。 姜澤:? 在他昏迷期間門,發生了什么? 合理懷疑一下:林肆趁著他昏迷,泄憤虐待? 不是姜澤不信任林肆,經歷過生死,他怎么可能還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待她?只是就是這家伙,在兩人同甘共苦之后,咔一板磚,敲碎了他們之間門的信任! “你對我做了什么?嘶,為什么我全身都在痛。” 聽到姜澤的聲音,林肆瞄了眼后視鏡,微微一笑,“姜澤同學,不用擔心,你聽說過轉移痛苦療法嗎?” “沒聽說過。” 林肆耐心地給他解釋,就像一個傳道授業的好老師,“當你身體的其他部位感覺到疼痛時,原來讓你覺得無法忍受的疼痛就會減輕。” 姜澤:? 我信了你的邪! 聽起來就不是什么正經療法! 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找校長陳情:沒證的心理老師,千萬不能請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