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忽然聞到些煤炭的味道,文瑾腦中一個激靈,記起阿嬤去年秋冬季節時候便說寒山庵堂因為常年積雪,冷得很,生了不少煤炭爐子,窗子一關,她聞了那個煤炭氣味就會頭痛頭暈。 不由想到,莫非阿嬤是被煤炭氣味熏了才作的病? “小蘭,將東西窗子都打開,通風透氣。快!”文瑾說著,先將阿嬤身上捂得嚴嚴實實的被子拉開了些,使老人家不那么被束縛著,自己則往東邊的窗子小跑過去,伸手便將兩扇窗戶推開了。 “是,瑾主兒。”小蘭依言,小跑到西邊把窗子也推了開來。 登時間,穿堂秋風在屋子里刮過,帶來不少薄寒秋意。 “某些人眼里沒有未來的帝妻,進門不見過端木小姐便罷了。”忽然,屋內響起了原該在漪瀾殿禁足的薛凝的嗓音,又聽她諷刺道:“如今,又不安好心地將窗戶打開,阿嬤本就受了寒昏迷不醒,這穿堂風這么厲害,阿嬤病體如何承受得住!是想害死阿嬤嗎!” 文瑾聞聲,便朝著聲音來源看過去,便見屋內椅上坐著一人,那人年歲看起來十八九歲,比文瑾小了三四歲,正是寒山庵堂內母后皇太后夏苒霜為君上物色的帝妻,端木馥。 酸澀,自心底翻涌。 薛凝則一幅奴才相地立在端木馥的身側,對未來的皇后,是一副討好的模樣,當務之急是先除掉文瑾這小賤人! 文瑾將手一緊,輕聲道:“方才文瑾著急看望阿嬤病體,沒有注意到端木小姐,不知端木小姐來了。還望海涵。” “姐姐不必多禮。”端木馥溫婉笑道:“阿嬤身子病了,先查看阿嬤病體也是應該。只是,這窗子得速速關起來了,咱們是年輕人,還覺得一場秋雨,一場寒涼,秋風細雨一吹身子還作抖呢,何況是老人家病了。” 文瑾輕聲道:“阿嬤許是在寒山庵堂里被煤炭氣味熏到了,空氣對流更利于阿嬤恢復。” 端木馥一怔,“此言差矣。圣母皇太后與我皆在寒山庵堂里與阿嬤共處一室,都不覺得有異。阿嬤倒不會一人作病。” 薛凝陰陽怪氣道:“她就是不安好心,嫉妒端木小姐是未來的帝妻,給阿嬤通風透氣是假,我看想讓端木小姐受涼才是真!” 端木馥將手拉住衣袖,無助道:“我素日并不在宮中,文小姐為何如此敵視我?” 薛凝恨恨道:“她霸占著龍寢,以為自己是皇后呢!” 文瑾蹙眉,“清者自清。文瑾并未敵視任何人。只是關心阿嬤病體。” 端木馥見文瑾眉宇間不卑不亢,且仿佛將龍寢視為家的感覺,心中不悅,輕聲命令她的丫鬟,“將窗戶關上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