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瑾的眼睛被模糊了,他有更好的方法修理她,他嫌棄她礙眼,她不能落淚,起碼不要在現在,在他和他的新娘面前落淚。 薛凝得意極了,雀躍道:“君上有何辦法修理這賤人?” 傅景桁將寬袍大袖拂在文瑾的纖弱的身子上,冰冷的真氣將文瑾撲倒在地,“滾去奴才所禁閉,永生不要出現在貴妃眼前,礙眼!” “君上您可真不知憐香惜玉呢。”薛凝掩在衣袖后的嘴角噙著得意的甜笑,賤人活該!母親說過,小賤人和她那個娘都不配做人正室的!只有她和母親這樣的尤物才配與人做原配!而今她貴為貴妃,離原配只有二步之遙。 四周響起了竊竊諷笑,都在看文瑾的笑話,跟了君上近二十年,青梅竹馬又如何,還不是被棄如敝履,君上怎么可能喜歡一個小伴讀,不過一時新鮮,獵奇罷了! 文瑾倒在地上,手掌在地上磨破了些皮肉,流血了,疼得她將手握了握,再抬眼時,轎子已經空了,想必君上已經抱著她的貴妃進了漪瀾殿。 殿門處只暼見他隨風翻卷的衣袍一角,說不盡的絕情冷漠。 薛貴妃淫鈴般的笑聲在院子里響起。 所有人都進漪瀾殿去圍著薛貴妃和她院子里的大戲臺轉了。 獨留文瑾孤零零地趴在地上。 手背一熱,文瑾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打在手背,他嫌棄她跪在漪瀾殿門外礙眼,他厭惡看見她,她顫著肩頭,哽咽道:“阿嬤,桁哥讓我滾,桁哥他…不要我了。” 阿嬤把文瑾從地上扶起來,拍去她身上的灰塵,寬慰道:“不哭了,好孩子。有阿嬤在,阿嬤為你做主。” “阿嬤,我沒事...” 回到龍寢,文瑾在小窗內靜坐了片刻。 母仇未雪,她不能因兒女之情而低迷。 前些日子大理寺卿蔣懷洲那邊來消息了,她母親和火夫私通并服毒雙雙殉情的案子近來有了些線索,需要去一趟淮南,見一見知情人。文瑾不到七歲母親就走了,那天她躲在門口瞧見母親的尸首衣不蔽體和一名男人擁在床上,薛相怒不可遏往母親尸身刺了二劍,并奪去她和她胞弟胞妹的姓氏,自此他們成了沒有姓氏的野種。 記憶里,母親總是溫婉地坐在燭火底下,給爹爹還有他們兄妹仨縫著針線衣物,也會摸著文瑾的頭發說,女孩兒要知禮守節,也要多讀書,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樣美好的母親不可能與人私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