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傅景桁的目光落在文瑾那無助的小臉上,他將手攥緊劍柄,訓斥他的下屬道:“夠了,休要內訌!讓細作看了笑話。” 文瑾將身子前傾,傅景桁手中劍尖猛地一動。 不知誰驚詫一聲,“君上小心!妖女要近身弒君!” 傅景桁薄涼的眸子突然瞇起,然而文瑾并未弒君,而是傷己,文瑾堅定地朝著傅景桁步來,劍尖自她單薄的肩膀穿過去,透背而出,鮮血自劍尖滴下。 “瑾!”傅景桁的手猛地做顫,“你在做什么!” “被你親手刺傷會好痛的。我害怕被你親手刺中。我自己撞上來,便不那么痛吧。” 傅景桁緊了牙關,若他當真要她性命,四個月前發現書信時便已經要了。 文瑾微微苦笑,“傅,你第一次拿劍指著我呢…是真的生氣了吧…” 傅景桁的雙眸劇烈收縮,握在劍柄的手顫抖了起來,“朕不會心軟的!莫要窮途末路的掙扎!” 文瑾來至他面前,倔強地抬起頭凝著他,“我說過,我問心無愧,不會令你失望的!” “文瑾,給朕停下來,不準再往前走了!”傅景桁看著她肩頭傷口不住地涌出血來,語氣也泄露了驚慌,“…停下來。” “阿桁哥...”文瑾忍著疼痛走到主公身前,將面頰貼在傅景桁的胸膛,聽著他劇烈的心跳,他是緊張了嗎,不是拿劍指著她要取她性命么,她溫聲說著:“自小義父發現我與你親近,便告訴我要我寫信告訴他你的衣食起居還有行蹤。我若是不寫信給他,他便會安插旁的細作在你身邊。” 傅景桁靜了片刻,溫聲道:“你繼續說吧。最后一次狡辯的機會,你得到了。” “我怎么會讓旁人傷害你呢。你自小娘親不在身邊,受婁太后排擠冷落,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一定要有一名細作留在你身邊,不妨我來做這個細作便是了。我一共給義父去了一百二十封書信,草草了事,并未深入。今日這封清溪、花田之書信,并非出自我手。我只怕是,有人假我之手泄露你的機密給我義父呢。” 說著,文瑾便因為傷重而徐徐倒下。如浮萍無依。 “文瑾!”傅景桁將手托在文瑾后腰,使她單薄的身子落在他的懷里。 文瑾抬起眸子看著傅景桁那俊逸的容顏,她抬手撫平他蹙起的眉心,“我才不會污蔑長林父親的清譽呢。我愛的男人是個愛民親民的好皇上啊。原諒我身懷有孕貪生怕死,不能以死明志,只能輕傷臂膀以血自辯。我明日還要送我弟弟、妹妹去國子監上學呢...對不起,我...我騙了你,因為...因為我也怕你不準身為細作的我留在你身邊啊...” “瑾…” “萬一桁哥也不要我留在身邊怎么辦……” “莫說了…” “桁哥,我覺得好冷…我們長大以后就不快樂了…以前我們守著阿嬤,每天都好快樂的...后宮越來越熱鬧,瑾兒越來越多余了…越來越沒用了…如果我是圣女是否又不一樣…” 說著,文瑾便體力不支,眼前陣陣發黑,昏了過去,握在他衣袖的手也松了開去。 “文瑾,不要睡著,給朕醒過來。”傅景桁輕輕晃了晃文瑾瘦弱的身體,文瑾如睡著了沒有回應。 “傳太醫!給朕傳太醫!”傅景桁將文瑾瘦弱的身子打橫抱起,面上失了冷靜,“朕不準她死,朕的話…還沒有問完。” “君上!”劉迎福怒然將官帽子摘下,跪地死諫,“您難道便不顧黎民百姓之死活,執意袒護這妖女?因為這妖女泄密,南郭百姓傷得傷,死得死,就她片面之言,君上便要輕信維護她了?!” 國師亦跪地道:“君上,三思啊!此妖女決計不能留下!不然只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攝政王他豈不是會囂張出天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