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對文瑾的向往,更濃烈了。 數月前軍機處蔣文瑾寫給文廣的二百余封書信遞到他面前,他的確憤怒到恨不得立刻殺了文瑾,用最卑劣的手段報復文瑾,讓她痛苦甚至毀掉她。 但現在,他猶豫了。他不想讓自己因為女人這么糾結,不就是身體方面的欲望么。 更聲起了,宮門下鑰了,月光在道清湖上波光粼粼。 傅景桁步出漪瀾殿,來到斑駁的城墻底下,低手撫摸著年少時他和文瑾在墻上的涂鴉,涂鴉上幼年的文瑾笑得天真爛漫。 他將臉頰貼在那涂鴉畫上她的面頰,垂下眸子,眸光溫柔地看著涂鴉上的她,長睫毛在他眼瞼留下兩排陰影。 “瑾,朕并不知他們虐待你弟弟妹妹...也不知他們毀了你母親牌位,朕雖卑劣,卻不至于那般卑劣。你今晚不會回家了,是不是...” 莫乾輕聲道:“君上,劉迎福和子書已經將花田、青溪二處糧倉幾百萬斤糧食全部運送到淮南,御林軍日夜看守賑濟糧,過程順利,并無意外發生!老百姓得到了救濟!最近雨水好,過幾個月糧食豐收,這災情必然就過去了。” 傅景桁聞聲,登時覺得心中寬慰不少,“太好了。子書可回來京城了?” “回來了。在阿嬤那里喝糖水呢。” “好,擺慶功宴,備下酒水美人,犒勞子書和劉迎福。他們立了大功了。”傅景桁命令著,“這次這般順利的完成任務,他們功不可沒!” “是。”莫乾說著,見君上面色頗為緩和,趁著君上心情好,便試著又道;“君上,這次您看,全程您都派人盯著瑾主兒的,瑾主兒并沒有向文賊投遞書信報信兒。會不會之前書信也是誤會呢?您要不要詢問一下瑾主兒實情?這幾個月,保不齊您錯怪她了,她實在是冤枉的呢,我們看著都覺得她可憐見的。” 傅景桁的心也有些松動,“興許是朕錯怪她了...” 慶功宴上,傅景桁與眾臣愛將推杯換盞,旁邊陪酒的幾位歌姬對他諂媚跪舔,他心中厭煩不已,耳邊突然響起文瑾那句在屈辱之下被他逼著說的:好人,疼我好不好,我想你夜夜都疼我… 秋夜很涼,他卻因躁動而額間青筋隱現,他將身邊歌姬賞給劉迎福戲玩,自己坐在高寒處龍椅,突然便孤單了起來,又念起小時候在冷宮和瑾挖野菜,打雪仗的日子了,冬天里她凍得鼻頭紅紅的,被他用雪球打疼了,紅著眼睛也不怪他只說沒事。 以前日日在一處,柴米油鹽,頗為平淡。如今,她有出走的心思,并且她有了和他毫不相干的生活計劃,她的生活里,沒有他,似乎規劃的也挺好。他被勾起了那種原始的征服欲。 劉迎福和歌姬調笑之間,對君上說道:“君上不可掉以輕心,此次雖然未抓到文瑾泄密,但不代表她沒有泄密!依臣之見,待她產下龍嗣,便將她推出宣武門,在文府門口腰斬,一把火燒了,給文廣一個好看!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沈子書便將一杯好酒灌進劉迎福口中,把他后半句給堵在嘴里:“慶功宴,多喝酒啊,大功臣!身邊二三個女人還不夠你忙活的?你天天盯著君上的女人做甚!” 劉迎福的話頭這才打住。 傅景桁于深醉后回到龍寢,龍靴踢開屋門,邁入寢殿,他低聲喚道:“瑾,朕要茶飲……” 回答他的是一室安靜。 還有他以前并不喜歡,如今覺得頗為留戀的粉色帷幔。 然而并沒有文瑾急忙過來扶他,勸他不要貪杯,喝酒傷胃之類的溫言溫語。 傅景桁讓莫乾扶著來到龍床邊上,見室內并無亮著燭火,他便安靜的坐在了床沿,支著額頭不知在想什么。 莫乾說,“咱家去點燈。” “老莫,不要點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