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嬤忽然胃里一陣惡心,腦中天旋地轉,便哇一聲吐了不少污穢和酸水出來,被褥和衣衫上都打濕了。吐出來穢物后,人就舒坦爽利了蠻多的。 薛凝看著那消化了一半的嘔吐物險些惡心的反胃,連忙將腳步退了二步,生怕漸在身上,屏住呼吸生怕聞到異味. 老不死的這是...被本宮的聲音聒噪yue了?過分了,真過分了。本宮要讓姨母替本宮做主,老不死的等著吧! 端木馥見到穢物眉心也蹙了蹙,但她看了看傅景桁,隨即眼睛一轉,很會辦事,“來人阿,老太太吐了,快去打些水來,給老太太擦臉洗手。” 薛凝也裝模做樣地哭哭啼啼、緊張兮兮道:“對啊,丫鬟,快端水去,拿毛巾去,阿嬤一定難受壞了!” 阿嬤難受地撫著心口,口中略有微吟。 文瑾沒有多想,連忙將自己的手帕子自衣襟拿出來,把被褥上和老太太衣服上的穢物收拾干凈,整個過程不聲不響,也不是做給誰看,穢物弄臟了手她也沒放在心上,阿嬤照顧她小,她贍養照顧阿嬤老,人誰都會老去,也會生病,生病了需要有人在病床前照顧,實在人之常情。 阿嬤見文瑾細心溫柔,且不似那兩個女人眼里有嫌棄之色,反而是真心關懷,一點都不嫌棄她臟,于是心中感動不已,膝下只有沈子書一個帶把的,沒有閨女,如今真覺得文瑾是個貼心小棉襖。 文瑾細細地看了眼阿嬤吐出的穢物,觀察后言道:“阿嬤,您老又吃了白糖糯米。明知自己吃糯米會積食不消化,如何還貪多。當真是每天都要提醒您......不可貪食糖,不可貪食糯米,我這嘴巴也磨破了。” 傅景桁的視線緊緊地落在文瑾的身上,不知從何時起,便沒有將視線挪開了,她當真是他見過的最會演戲的女人,他看不出任何雕琢的痕跡,若非她出賣他的親筆信還在他書房靜靜躺著,他都險些以為自己冤枉了她,也許她演戲演得自己已經入戲了。 薛凝看見文瑾手上弄上了老不死的嘔吐物,心想好惡心阿,文瑾這手弄這么臟,君上一定嫌棄死了! 端木馥則因傅景桁的視線始終黏著在文瑾身上,而心底酸浪狂翻。 阿嬤調皮地對文瑾眨眨眼,“那不是難得的一次機會,上寒山庵堂去了,好容易你這小小唐長老不在身邊念叨,我就饞嘴多吃了幾口。你瞧,人老了沒出息,回家還吐出來讓你發現了。” 文瑾本來眼眶紅紅的,這一下便破涕為笑,“往后看阿嬤還躲著我悄悄吃零嘴不了。” 阿嬤連忙投降,“不敢了。有你這個小嘮叨,老身可再不敢了偷嘴吃,一定合理膳食,多食青菜。養好身子,不給君上添亂。” 文瑾這才點了點頭,“嗯。今年收成不好,君上正為百姓饑荒作難,咱們能做的第一步便是不添亂。” 這時,丫鬟將水打來了,端木馥坐在床沿,便對文瑾道:“我來服侍老太太擦手洗臉吧,姐姐去洗洗手吧。服侍老人家,本就是妻、妾該做的事情。倒不好勞煩姐姐了。” 文瑾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對呀,對呀。文瑾妹妹是伴讀,干的是幫君上潑墨揮毫、握筆桿子的大事,怎么敢勞煩妹妹做這些粗活。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文瑾妹妹被禁止進入書房了。那妹妹在宮里好像沒什么正經差事了。”薛凝也強忍著惡心,看著阿嬤身上吐濕了的衣衫道:“妾幫老太太換衣衫吧。” 文瑾見這妻、妾二人都要服侍老太太,自己非妻非妾的,當真多余,便從床邊起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