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中一人說道:“姑娘,咱們不可能放手的,你是太子緊要的人,把你弄丟了,太子不會饒了我們的!” “你們放開我!”文瑾憤怒。 說話間,在漫天的大火里,文瑾被架著來到一處過溪的拱橋,旁邊都是四下里往上風(fēng)向跑的人,也有提著水去救火的人,總之一團亂。 文瑾掙脫不開,絕望之際。忽聽得背后有人沉聲喚道:“蘇文瑾。” 文瑾聞聲,倏地背脊僵住,整個人如釘在了地上,再不能行走半步。 聲音就在拱橋的下首方向,離她有些距離。 是大王的嗓子。 她此刻并沒有困覺,她非常清醒,沒有在做夢,怎么會聽見大王的聲音呢。 手臂間的力道驟然松了,幾名桎梏她的仆婦紛紛倒在地上,文瑾回首看見她們她們咽喉部由暗器所傷,都咽氣斃命了。 “回過身來,蘇文瑾。”他又輕輕道。 文瑾用盡力氣,倏地回轉(zhuǎn)了身,便在拱橋下面的花園畔看見了一襲藏青色常服的廣黎皇帝,他就溫溫笑著立在那里,像個尋常家的公子,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新生。 顥蘭殿漫天的大火在他嚴肅清俊的面龐忽明忽滅,他眼底神色有著深沉的情愫,他來是為了她,他要她。 文瑾不敢相信那個她以為從她生命里故去的人,會在她以為國破家亡不得不在大盈陷入泥沼的當(dāng)下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聲音嘶啞的喚道:“大王...” “是朕。”傅景桁望著拱橋上身影單薄的她,她穿著薄薄的紗衣,單薄的衣料底下肌膚若隱若現(xiàn),他極為心疼,也遷怒于使她如此的人,“蘇文瑾,是朕。” 文瑾提起裙擺往拱橋底下跑,她如流浪的孩子見到了家人,她不顧一切的沖向她的丈夫,“大王...大王...” “慢點走。別摔了。”傅景桁則快步順著花園的小路往拱橋上去疾走,其時還落著細細的冬雨。 文瑾眼眶很熱,有人讓她慢慢走別摔了。 他們踩著滿地落葉,向彼此奔赴,跨越了生死,跨越了戰(zhàn)爭,跨越了皇權(quán)和名利,跨越了立場,跨越了身份懸殊。當(dāng)下他們只是心有彼此的一雙男女罷了。又如小時候那樣,他們只有彼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