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后為了救兒子損失大半鮮血,不過她是開心的,自孩子三歲,她一去寒山二十年,把兒子一人撇下在冷宮,不曾陪伴兒子太多,這時不要說給一半的血,給命都可以,兒子兒媳這些年兩個小孩一起成長起來,的確摸爬滾打,過得不容易。 這時憂心忡忡道:“既然脈息強健,如何昏迷近四個月了,卻不曾醒來?許先生給斷斷幾時可以醒來?終日里吃喝都是小勺滴喂,便溺這些也得多人攙扶,可憐見的,他哪里這般狼狽過。” “大王常年承壓,理政辛苦,身體內耗虧空嚴重,加上換血,身體需要適應,過于虛弱了,是以一時不能清醒。但也就這一二日了吧。” 許方海說著,頓了頓,“一場生死,他自己也需要有醒來的欲望才行,他這么年輕卻活的那么累,睡著了多輕松,不都說死了就一了百了,人一旦睡著了,或許就不愿意醒來了。太后娘娘多同他說說話吧。” “他媳婦若在,同他說說話倒還好些。”太后說著心傷不已,“奈何哀家的兒媳也不知所蹤。一直盼他醒來,現下他眼見醒來,又怕他要人,哀家給不出來,又不知他會怎么發作。” 許方海心想這一家老小心里眼里就沒許妍啊,叫許妍來和皇帝說話就不行? 太后嘆口氣,“他是否有可能失去記憶?一時記不得他妻子?這樣哀家也有時間尋回他的妻子呢。” “草民是放了圣上的血,并沒有抽走圣上的腦髓,所以他不會失憶。而且您老不是聽見了,他叫了八千多遍他妻子的名諱了。明顯是沒有失憶的嘛。一醒來一定第一時間要找的。”所以,許妍到底算什么?嗯?可有可無的物件么?“圣上醒了,要靜養,不可動氣動怒不可勞累,不然身子受不住。” 太后叫來老莫,“莫乾,千嬋他們今兒可有從大盈來信,可有瑾兒的下落了?找了三個多月了,可有點用處吧,你主子眼看醒了,別叫他罵人沒用了!” 老莫搖頭,苦大仇深,“十來天沒消息傳過來了。許是仍未找見人。不知大盈那邊將人藏在何處,咱家再去叫人催問。” 夏太后搓了搓手,竟是出了兩手冷汗。 傅景桁眉心蹙著,清俊的面龐極為蒼白,他混混沌沌陷入一場夢靨。 夢境里,是在妻子中宮的院落里,他仿佛看見一雙龍鳳胎在玩沙土,兩三歲的樣子,小姐弟倆背對著他,光著腳丫坐在沙坑里,在和文瑾的狗狗阿大玩耍,薛老太太坐在椅上打著圓扇在看著一雙龍鳳和阿大玩兒。 應該是春季里,陽光很好。傅景桁看著這場景,覺得挺溫馨。只是諸人都背對著他,不得見面龐,他又潛意識里覺得這些人是否都已經故去了,還是他記錯了,或者他自己也已經故去了。 “太奶,太奶,阿爹來了嗎?”小姐姐長寧背對著傅景桁問著薛老太太,“阿爹一次都沒抱過長寧。阿爹不喜歡長寧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