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莫方才是裝糊涂,哪里不知皇帝在問誰,這時察言觀色后說道:“主兒沒哭。她說明白你擔心她留下來你會分心,束手束腳,不好發揮。她特別懂事,帶著孩子和太后阿嬤就都走了。說是您可以放開手腳,大殺四方也好,清理朝堂也罷。不必分心顧忌她了。” 傅景桁欣慰她是懂他的,這么多年,他們實際精神可以共鳴,是知音。同時又失落,這一別再見不知什么光景,他表面冷靜,實際內心深處也在盼望張亭荺可以有突破,也寄希望在那個所謂的游醫許方海,只是他是男人,并不表現得畏死罷了。 很可惜,不能同蘇文瑾一起白頭,也不能等到傅長林和傅長憶的小孩叫他外祖了。 “既然娘娘已經離宮。子書,咱們就開始除藩。擦亮兵器打一場硬仗。”傅景桁睇了眼龍案上琉璃罐子里妻子給疊的星星,曾經看見星星念起老父親,現在看見星星獨念起妻子來了,“給朕吩咐下去,京城內開戰。主動給朕打,以少勝多才是戰,勝敗在此一舉。打得傅昶那孫子滿地找牙!” “都一早按您吩咐叫士兵穿了防毒的銀絲鎧甲,手腕子、腳脖子、頸項等弱點都護住了。面部也加了面具。對方兵器浸毒。咱們也浸了‘京南道’。”子書頷首,“臣弟這便吩咐下去,主動開戰,先發制人,不忍那孫子了。總歸咱妻兒老小都轉移過了,孤家寡人,又中毒近乎玩完,當下屬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就是關門打狗,一陣亂棍打死就是。” “八十六個污吏。”傅景桁睇向清流,把傅昶遞上來挑釁逼宮的那封聯名狀從桌案推給清流,“出動暗衛,連夜去緝拿,從各人府邸拿人,抓著時什么模樣,便什么模樣綁了押到鑾殿正大光明匾下面去候著朕。” “是。君上。”清流一邊應了就要同領了任務的子書出去。 皇帝是性情中人,起身拉著子書和清流兄弟、弟兄的說了會兒話,最后重重將手壓在兩人肩膀,沉聲道:“注意安全。你們兩個一個不能少。他日功成,封王封地,絕不虧待。” 把那二人說得內心極為熱乎,莫名地就覺得替這樣面冷心熱的男人賣命值得,“吾等定不辱命。” 八月里夜里已頗為寒涼。 藩兵在城墻根底下打盹,因為頭子昶公傳達了頗為自大的想法,這一仗藩兵是穩贏的,皇帝的人馬根本不敢出聲,是以藩兵頗為看之不上,在墻根底下也有三五一堆推牌喝酒的,紀律上跟什么人像什么人,頗有些吊兒郎當的紈绔德行。 而皇帝兵馬因為人在少數,自內里便有種機警和危機感,所以素日來都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奮戰,幾乎是去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城內帶兵的是沈子書,私底下給官兵鼓舞士氣多次了,總歸是外敵內憂當前,保衛家園匹夫有責,何況是沐浴皇恩的戰士,子書也描繪了戰勝后的美好遠景和前途,恩威并施,是以皇帝軍馬都已有視死如歸、以命護皇城的決心。 子書登高來到城門點燃烽火,吹響號角,瞬時間打破了空城的寂靜,號角一遍遍高聲的被城樓士兵吹響,子書高聲道:“殺!” 士兵聽見號角聲,以及沈提督下令,便抽兵器先和傅昶的兵將戰在一起,開啟了為期十數日血流成河的宮變內戰,把城樓底下喝酒打牌的藩兵殺了個措手不及,慌忙去摸被豎在墻壁上的兵器和頭盔,沒等摸著便人就被浸了‘京南道’長矛從頭頂穿透送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