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莫對張亭荺非常不滿,“你這醫術連個破毒都解不了。你不如也告老還鄉回老家種田吧。君上和主兒不睦都怨你不作為!你個浪費糧食的庸醫。” “...也行吧。”張亭荺挺無奈,“爺中的毒是百種劇毒混合在一起的,碰著一點就必死無疑,你想那天那戰馬那老百姓慘狀,實際我可以用藥壓制著,活個半年幾個月的,真的盡吃奶力了。而且悄悄遍訪名醫,也都無力回天,我為此都忙嘔血了。” 老莫嘆口氣,“就看著君上逝去,主兒也恨他么。他不知多想同主兒說說心里話呢。” “許妍說她師傅那個半吊子避世游醫許方海可以活死人醫白骨。”清流小聲說:“不過看病憑心情,看一半可能會因為想起往事心情不好就撂下病患走人。感覺但凡這些個避世的人都不大靠譜,不然干什么好端端的不和人打交道,要么就是藏著大秘密不敢見人...” “她那個師傅見首不見尾,尋二月都找之不見,找見只怕這邊墳頭長草了...還是得張亭荺這種正規軍。張亭荺你發發力,雄起一回,做個廣黎國最牛逼的庸醫!有點作為吧,求求了老哥!”老莫嘆氣,“再有許方海毛病那么大,只醫死人,不咽氣他都不醫的。那就是個死變態。你敢叫他醫君上,醫一半人跑了,找都找不見,把君上搞二次傷害怎么辦!愁死我了。傅昶那個死賤格,到了那天我得往他脖頸子抹兩刀。” “張亭荺進來。”內室傳出皇帝的聲音。 張亭荺便提著藥箱進去殿,見了皇帝就灰溜溜的,他知曉皇帝每時每刻身子都作痛難受,他進到內里,往常都是皇帝將床帳子放下,皇后坐在軟榻接待,這時皇帝將床帳子放下,他自己坐在帳子外頭,皇后在里頭,由帳子內被皇帝捉住揪出來一只細膩的手腕,一看就是不情愿叫他碰。 “小手指叫琉璃燈籠碎屑傷了。你給她裹傷。”傅景桁挺尷尬,忽略張亭荺眼底那抹成年人的了然,他又把手底女人的細腕往外撈了二寸,里頭嫌他小題大做不愿意費事裹傷,他強制著來的。 張亭荺連忙戴了銀絲手套,避免和老一的女人直接肌膚接觸遭老一白眼,他用紗布將文瑾小手指那個傷口裹住,傷口太小,再晚些處理就愈合了,得趕緊裹傷,他拿眼看了看傅景桁的手背以及肩胛衣襟處暗色的血跡。 “君上,主兒的傷處理好了,您的傷是否也要裹一下。您這可嚴重多了。” “不礙事。你下去吧。裹傷不裹傷的也沒人在意。朕此刻也不差這幾道了。”透過帳子縫隙往內里看,她半垂著眼睛如沒聽見。 張亭荺便提著藥箱出去了。剛走到門處,皇帝的嗓音又傳來:“張亭荺…朕同皇后娘娘琴瑟和鳴,并沒有不睦。” “臣明白的。”張亭荺想肩胛都被扎透氣了還和睦啊…自己過往對和睦的理解有些偏頗,今日才有了全面而深刻的理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