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瑾有問詢楊阿婆是否和她一起回京,楊阿婆說她年紀大了習慣了家鄉(xiāng),阿婆也比較有骨氣說不占文瑾便宜,并不跟文瑾走,但阿婆說文瑾不要把所有活物都帶走,就留下了文瑾養(yǎng)的小雞小鴨。 她說文瑾走了,她會不習慣回到以往的冷冷清清,人都是感情動物,時間長了就有感情,熱鬧慣了就很難再習慣孤獨,有小雞小鴨會熱鬧不少。阿婆把文瑾相送五十里,立在江岸邊直到船看不見了才回。 文瑾所乘的船只是傅景桁交代摩訶州府備的專船,船上沒有旁人,獨文瑾和保護她的官兵。 臨到旺江渡口,幾只大商船等著進渡口。 文瑾牽著悅悅,懷里抱著襁褓里的長憶,呼吸著京城的空氣,她眼眶也濕潤了,自去年中秋被逐出國門,她近一年沒返鄉(xiāng)了,但看看渡口石碑上旺江渡幾個字也覺得親熱。 “長憶,悅悅,我們到京城地界了,這是為娘的故鄉(xiāng)!馬上就可以見到父親和哥哥了。還有玉甄舅舅,寶銀小姨,還有外婆。”文瑾非常開心,回家是快樂的。 “牛郎織女像,十文一張,要么。”江邊小販就對著甲板上的文瑾叫賣。 “來一張吧。”文瑾還是那個隨性的樣子,愛逛小攤,隨手買了一張畫工粗制濫造的畫像壓在袖底。 終于輪到他們的船只進渡口了。 文瑾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往岸邊去看,就見岸邊烏泱泱的都是穿官服的人,足有幾十人,穿官服的人后頭就是很多老百姓,穿官服的人旁邊就有幾位衣衫考究的人,就在江邊也目光熱切的往船上看。 文瑾一眼就看見柳汝素和蘇語嫣還有老莫在那邊,她在甲板輕聲喚道:“阿嬤,阿娘,老莫...” “瑾丫頭。”柳汝素老太太叫丫鬟攙著跟著船只走,忙吩咐丫鬟:“瞧不清,是不是瑾兒?” 丫鬟說是,老太太就又緊了步子走,比蘇語嫣更急切,養(yǎng)恩勝似親娘。 蘇語嫣則拿手帕擦拭眼睛,也緊跟了過去。 船停下,老莫便領人上了船只,“主兒,您先更衣,爺交代咱們把您離京前退下來的衣裳給您送來。迎鳳歸巢。” 文瑾望了望人群,除方才那些至親的人,又瞧見了玉甄、寶銀。以及吳信、劉迎福、王莽這些人。 文瑾沒有看見傅景桁,便問:“大王可是有政事不能前來?” 老莫差點張嘴就說爺身體已經(jīng)被毒損害幾乎枯竭,每夜在床上疼得痛吟,但爺交代要瞞著瑾主兒,老莫就沒敢說,點頭道:“耽擱在御書房了。” 文瑾頷首,隨即看看老莫身側的丫鬟,就見丫鬟手里托盤中擺著她曾經(jīng)被扒下的鳳袍,以及被褫奪的鳳印,文瑾見阿嬤等人都上來了,便叫丫鬟服侍著將鳳袍穿在了身上,發(fā)髻上也插上了鳳冠,看著鏡中回歸鳳位的自己,個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曉。 “瑾丫頭。”阿嬤先進得船艙。 文瑾聞聲,回頭就見情同母親的阿嬤來了,她煞那間熱淚盈眶,撲在阿嬤懷里一陣委屈,“阿嬤,我們一年多沒見了阿嬤。你身體都好吧。” 阿嬤把文瑾摟住,摸著文瑾后腦發(fā)髻一陣兒心疼,“你原瓷白的小臉兒曬黑了,嫩蔥似的小手也粗糙了,你是吃了多少苦頭。我的兒。殺千刀的孟婉,遲早作死了她。為何奪人功勛險些害我兒性命。” 老摟著小好親熱一陣兒。眼淚濕了帕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