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色漸漸落下,傅景桁在院外靠著墻壁坐下來,將后腦靠在墻壁之上,望著院中二層的漠北小樓,淚水自眼尾落下,他心中著實苦澀,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在萬里外自己曾經征戰的漠北因為女人而坐地上哭泣。 愛妻就在內里,他卻沒有勇氣靠近。怕她拒絕他,轟他離開。 這段關系走到現在,是他的責任,文瑾是無辜的。而他仍沒有信心可以向她承諾安穩的生活。也不能自私的如往常那樣占有她,把她囚禁在冬園。她也不愿意再進他的后宮成為其中一個。哪怕做皇后,也對她來說并沒有吸引力。 他很矛盾,想放手,又不甘心,突然想喝醉,她不在身邊他的生活一團亂麻。 到了就寢的時間,文瑾先回了二樓的臥房,蔣懷州隨后也去了她的臥房,說家常話。 二人進屋關起門來,文瑾坐在窗邊椅上,蔣遠遠坐在堂中椅上,燭火在窗子上打下兩人影子,單看影子文瑾如靠在蔣懷里,影子時不時面頰相貼,猶如親近。 傅景桁的心碎了。原來落紅也都不緊要,她同蔣一起生活半年,他仍對她思念照舊,他思念的是她,無論她是什么模樣,跟過幾個男人。 他將頭埋在膝蓋,泣不成聲,有口不能言,埋在心底的思念。 他最終沒有露面,但是較勁一樣也沒有離開,露面了除了顯得自己多余,可笑,好像沒有其他的作用了。到今天這個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他內心還是希望她方便的時候,可以見一面,當面面別。他們有二十年的感情糾葛,好過,鬧過,他們的訣別不應該是冬園那場不歡而散的她單方面的不辭而別。 傅景桁在夜色里在楊宅門外坐了一個時辰,他死死盯著文瑾臥寢的小窗,望著打在窗子上的她美麗的身影。 蔣懷州一個時辰內沒有從文瑾臥房出來,傅景桁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也許在等瑾兒發現他來了就在她院門外,可以招待他一杯茶飲,他想聽瑾兒再軟軟叫他一聲大王。 也許他在等待蔣懷洲從文瑾房中出來。但他沒有等到。他也沒有闖入,房間太小,床太窄,三個人太擁擠。 傅景桁拖著疲憊的身體等到月上中空,文瑾同蔣同處一室如剜絞著他的心臟。 直到臥寢燭火滅了。傅景桁的心如死了,蔣會撫摸文瑾孕育著龍嗣的身體嗎,會如越王臺釣場那次那般吻她頸項么。 文瑾看著他和后宮女子在一起就是這樣的感覺么,太痛苦了。 傅景桁沒有繼續等下去,他決定回去客棧獨處。在她在的這處小鎮逗留八九日,若能見一面是他幸,若不能見一面是他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