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也是為什么,文瑾不能把傅景桁三個字從骨血里拔出。哪怕他心里龍椅永遠比女人重要。可是她就是同他一起會安心,分開便不安心,旁人對她再好,她都不能放旁人進自己的心里和身體。 都說人生有三喜,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果然是不假。 他鄉遇故知真的喜悅。 陡然看見一起長大的哥哥,她眼眶也濕潤了,癟著小嘴有些委屈鼻酸,站穩身子,拉著蔣懷州衣袖說,又確認一遍,“哥,真是你嗎。我都好久沒見過親人了。從京里路過邊境的車馬我都會追著看好久,希望走下來我相熟的人,能從車馬下來和我說說話。摩訶人都不認識我,我是外來人,我想家,想京城。” 希望君上突然出現,帶她回家見林兒,希望回家睡熟悉的床鋪和屋子。她不喜歡一個人流浪。 但她不能回去。朝廷不喜歡她。她回去只會拖累大王也可能影響玉甄寶銀的前程。 大王有他的代王后孟貴妃,不需要她這個污點了。 蔣懷洲展開手臂前后叫文瑾看了看他,“是哥哥。如假包換的。找見你,就不會叫你一個人漂泊了。這樣那樣太多話得細細講來。” 文瑾心下里一暖,點了點頭,想起自己曾經身居太傅之位,又曾短暫的貴為皇后,而蔣曾經貴為攝政王之公子又貴為大理寺卿,并且險些顛覆廣黎國,如今二人都又如喪家犬般無安身立命之處,都是龍椅那人翻手之間,不由唏噓,“真好,咱們兄妹,都還活著。義父卻...怕是已經...,哥,人長大了不好,十五歲以前都還快樂。越大越麻煩了。” 蔣懷州拿手帕幫文瑾擦拭眼睛,說,“莫落淚,兄妹手足見面當歡喜。如何落淚了。” 文瑾忙把手帕接過,她性子頗為獨立,不習慣旁人給她擦眼淚,她擦了擦眼睛,抿唇笑了,“我自己來吧。是呢,手足見面當歡喜呢。哥,我要把我養的小雞殺二只給你接風洗塵的。回家,坐下再細聊吧。我可有太多話要問了,家里那邊的事情,我娘我兒他們…還有云偲,這些人都好不好…婁家的事我也想知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