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陡然間春平宮外一記冬鳥的啼叫聲,將安靜的眾人驚了。 “君上!君上啊...”孟婉跪行著來到傅景桁龍靴畔,抖著手拉住龍袍一角,“您聽婉兒解釋,臣妾也不知道這血書為什么會在臣妾的床底。必是清流構(gòu)陷臣妾的。是先皇后為了回宮鋪路,她心思歹毒,她陷害臣妾的!” 傅景桁冷目凝著孟婉,他已經(jīng)沒有同孟言語的欲望了,因?yàn)樗呀?jīng)知曉真相,多說一字也沒有必要了。 “君上,您和臣妾說句話吧君上。”孟婉絕望地?fù)u晃著龍袍,若是君上不再對她言語,證明對她已經(jīng)完全否定,肯說話才證明還有轉(zhuǎn)機(jī),絕望自她心底緩緩地升起來,自己以后都不能同這位權(quán)力之巔的男人舉案齊眉了么,自己是來取代文瑾為后的,不能實(shí)現(xiàn)了么,“君上,您問婉兒問題吧君上,您不要不理婉兒啊。” 傅景桁始終不言,目光溫潤地落在文瑾寫的血書上,內(nèi)心里五味雜陳,自己對中宮虧欠太多了。 “君上,孟貴妃數(shù)月來對后宮妃子多有刁難,每次晨會,都會罰臣妾跪很久,因?yàn)樗床粦T臣妾得了一二皇寵。”玉芙宮的青箬跪下來揭露著孟婉的行徑,“臣妾每每給她奉茶,她都讓臣妾端著燙手的茶杯又不肯接過去,臣妾的手都燙得新傷舊傷了。” 說著伸出手來,的確水泡壓水泡,也是頗為可憐。 傅景桁看了看青箬的手,暫沒說什么。 周媛亦跪下稟報道:“君上,孟貴妃因?yàn)榧岛尴然屎螅忠虺兼拖然屎笫呛糜眩銜r常將臣妾傳至春平宮,用繡花針刺臣妾的胳膊,和腰背,針眼很小,疼卻不致命。她便拿針刺臣妾邊說你那個賤人先皇后不知死在什么何處了,沒人給你做主的。后宮她說的算。素日先皇后待咱們都溫和,就像親人朋友,偏孟貴妃來了,看咱們做什么她都不滿意了。咱們都想念先皇后娘娘。” 說著將衣袖卷起,露出一截手臂,但見細(xì)細(xì)密密都是針眼,也是叫人驚心。 傅景桁臉龐越發(fā)冷下去了,“吳信、劉迎福,你們帶頭給朕推舉的賢人,果然賢惠啊。朕清楚了,你們是覺得這樣為了后位不擇手段的心機(jī)女子,和朕正相配呢。她欺君,欺瞞朝廷。國母被冤枉,被驅(qū)逐。可又怎樣呢,朕需要用人啊,朕甚至不會發(fā)辦你們中任何一個,遞六十道彈劾圣旨的這些參與人員,你們還是朕的愛卿。到頭來委屈的只是國母娘娘。你們都滿意了?!知足了?!后悔了?有用嗎!” 說著將拳頭砸在桌案,登時厚重的紅木桌案碎裂成屑,“真心待你們的,你們踩在腳底。把個禍害捧上天去。” 吳信、劉迎福汗水浸透了衣衫,都說:“不是這樣,咱們不知孟婉秉性,誰料想一名弱女子有此手段和胃口,誰知她腹中滿是毒汁!” 吳信怒不可遏,“孟婉,你不是在山麓子聽見了火藥石的機(jī)密嗎!你居然心思歹毒至此!枉費(fèi)了咱們的推舉之行!簡直可惡至極!你娘吃毒蟾蜍養(yǎng)胎生的你嗎!” 劉迎福避嫌,沒去動孟婉,而是揪住孟仁的衣領(lǐng),“你個軟蛋怎么教得女兒?你不是管禮部嗎,終日里這個禮節(jié)那個禮節(jié),你的女兒如何滿嘴謊言,毆打后庭妃子,并且犯下欺君之罪!” 孟仁實(shí)在汗顏,他素日忠厚老實(shí),管禮部,國家禮儀,祭享、貢舉、外交這些事他來管,本本分分的,時常也看不慣兵部和軍機(jī)處那些粗枝大葉的軍人的一些作風(fēng),也會指手畫腳,哪知自己門下出了個污點(diǎn),還是他親生女兒,他實(shí)在抬不起頭來,將衣領(lǐng)上劉迎福的手撥掉,指著孟婉道:“不孝女,只當(dāng)為父沒生過你!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你這么個討債的!斷絕關(guān)系!” 說著割斷自己一根手指表決心。 孟婉眼見著昔日對自己愛戴擁護(hù)的百官不再支持自己,親爹也斷親了,她跪行著叫道:“吳將軍,劉大人,王大人,你們替我求求情,我真的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真的!你們相信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