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薛、蘇浙眼紅,只差血書便可為瑾兒恢復清譽了。 吳信、劉迎福、王莽心里不上不下,著實難耐,一會兒覺得自己沒有理虧,一會兒覺得愧對冤枉了文瑾。 傅景桁凝神思慮片刻,輕聲道:“行了,沒結果,撤了。” 說完,將衣袖一擺,先走了。他一走,眾臣和太后及后宮嬪妾也跟著散了。 春平宮和滿室狼藉靜下來了。 孟婉爬起來說,“嬤嬤,去看看,人走遠了沒有!快!本宮要毀掉那賤人的血書!不然本宮就完了!眼下他們沒有實證不能耐本宮何!若叫他們找見血書,滿朝文武必會懊悔曾發難那賤人,一定會對那小賤人眾星拱月,原屬于本宮的愛戴和威望就沒有了!” 陳婆子奔到院門,見皇帝眾人漸行漸遠地去了,緊忙回來復命,“主子,皇帝他們都走遠了,您快把血書燒了,當時就不該留下那血書看著解悶。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禍端。老奴當時勸你幾回要燒了血書的!你到底歲數小,不夠沉穩。背地里幸災樂禍,給自己招致禍事!” 孟婉緊忙來到床邊,爬到床底下,鉆到最里邊,從墻壁細縫子里把文瑾寫的血書扒拉出來,然后緊忙交代嬤嬤,“快,拿燭臺過來!趕緊啊!” “知道了知道了!”嬤嬤便朝桌案走去,去摸燭臺。 孟婉快緊張死了,手腳抖不成個。 “愛妃,謝謝你替朕找出她的書信。朕去而折返,是受你啟發。你在漓山,也去而折返了吧。”一道薄涼的嗓音便在殿內響起。 孟婉手握血書循聲望去,卻是那人光風霽月地立在那里,他眼睛里如有寒冰射出。 “啊!”孟婉嚇得驚聲大叫著一屁股坐倒在地,她珠釵散了,她頭發亂了,她的鳳冠掉了,她的妝容花了,貴妃她不體面了。 皇帝眉目如畫,皇帝如幽界冥王,原來皇帝雖少言寡語卻并不溫和,或者皇帝只對那人溫和吧。 孟婉害怕了,無助了,她嚇哭了,她想娘親了,想外婆,想弟弟妹妹,想阿爹了,她好害怕啊,誰能幫幫她啊,她尖聲道:“君上...您...您不是走了嗎?” 傅景桁將龍靴邁進殿來,從她手中將書信拿過,入目之處是那被他停掉的妻子用鮮血寫的家書,血跡斑斑,刺目驚心,清流說有書信,可清流沒說是血書啊,他立時心疼住了,他將手猛然攥拳捶在桌面。 “朕治國的頭腦和手腕,今日都用來和后庭斗智斗勇了,比奪江山還有意思。朕對你滿腹興味,怎么舍得真走呢。朕走了,朕回了。朕要叫所有人知道,誰才是稱職賢后啊。是你嗎?顯然不是。是誰啊?她姓蘇吧。” 說著將龍靴踢在孟婉心口,把個人踢的從口中噴出一口血來,她捂著心口半天喘不上氣。 說完,皇帝坐了下來,擺手吩咐,“爾等也都進來吧。朕給你們讀封家書。昔日的皇后娘娘,蘇文瑾所寫的血書。” 還是那幫人。 吳信、劉迎福、王莽,滿面愧色,他們沒有先前那種不可一世,他們灰溜溜進來了。 老薛、蘇浙,將下頜抬起來了,氣焰就上去了,咱家姑娘才是功臣呢!孟婉是個甚! 太后叫嬪妃扶著坐回珠簾后了,這時不怪兒子打人了,只嫌打得不夠了,自己瞧不上她,是沒錯的,周寶林都比她順眼得多,身為皇后,怎么可以如此不擇手段,絲毫沒有賢良淑德可言,越發思念與人為善的大瑾兒了。可自己受婁氏脅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