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景桁捏著護身符的手顫抖了,他試著去共情著文瑾見他親手撕掉護身符時的感受,猶如錐心,他沒有說她礙事,真的不是說她,他沒有在她被百官排擠的時候說她礙事,他是說孟婉礙事,他是說孟婉作病死了才好。 但落在她身上的一切傷害,那些傷痕和心靈上的創傷,乃至奪去她國人的身份和她滿身傲骨,使她一無所有身敗名裂,他縱然是無奈,可屬實因他而起,若不是他的后宮和社稷,她不會受盡百般傷害,說到底他不該。 若不是他一再糾纏,她不會一再受傷害的,是他自私地想占有她,又想得到江山,才使她受盡苦楚。他一直清楚她是個有夢想的女人,與旁人都不相同,是他折斷了她的翅膀,使她成為流離失所的亡命徒,且帶著身孕。 突然懊悔,口干,由內里深處的懊悔,他端起春平宮的茶水打算潤喉,端了端又擱下了,竟不愿碰春平宮的任何物什了,也是很有些氣性在,他不喜一個人是極致的不喜歡,喜歡一個人又幾乎病態的喜歡。他這樣的人應該腐朽在皇宮,和自己的后宮為伴就是了。 他應該孤獨終老。 他不該繼續癡心妄想,不該一再將她弄懷孕而不能負責任娶她。 孟婉聽見清流的名字,加上外面紛沓急迫的腳步聲,她的心臟跳得飛快,立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些天也偶爾夢見清流來索命,但未曾想他真的回來了。 清流侍衛不是已經墜崖死了么?怎生回來了?她記得清清楚楚,她趁清流傷重昏厥在漓山軍營外小溪時,她命令自己的陳婆子將清流推下了懸崖,并且將崖邊痕跡都打掃干凈了的,她一再確認崖底沒有人聲才離開的,她做的很干凈! 怎么會! 清流怎么會在小半年后返京了呢! 陳嬤嬤也立不住了,把腳步往后縮了半步,虧心。 清流打先進來,先將英氣的眸子往孟氏主仆臉上盯了一眼,那兩人一陣耳鳴。 清流隨即在室內尋找他仰望的主公,一眼便在主坐望見了,立即撲跪在地,喚道:“大王,屬下復命來遲。叫主公久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