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瑾走近書房,聽見書房有議事聲音,說減徭役賦稅的事,她覺得直接進去不妥,就又回身看了看老莫道:“等忙完再進去吧?” “主兒,您直接進去就是。里頭不是吳信,是閑云野鶴睿王,還有子書。萬歲爺說了,您來了直接進。咱家怎么會把你往吳信跟前送?” 老莫心想這幾日君上玩命約見朝臣,從早到晚,用政事麻痹自己,和皇后賭氣呢,他出發去漓山,走時皇后不送,回來時皇后沒接,他是委屈上了。 不管多厲害的男人,在媳婦兒這里也是個孩子心性兒。 文瑾稍稍沉吟,便將虛掩的門輕輕推開,門框子微微作響,里頭的人都看過來,睿王和子書。 還有龍案后的他,傅景桁。 看見她,他邊說徭役重百姓難,邊草草睇了門邊一眼,許是起初以為是老莫,匆匆一眼就收回視線,反應了下又朝她睇來,這回端詳她比第一眼細膩多了,不說徭役了,改說:“稀客。” 文瑾知曉他微諷她數日不來請安,道清湖西邊小姑娘都比她懂事,她看見他桌案上底下字紙簍里丟著不少五顏六色小禮物,她之前給他疊的百七十顆星星那個琉璃罐子在他龍案上的硯臺旁邊,抿嘴笑道:“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說話了。” 傅景桁端詳文瑾一陣兒,忽覺心口一攪,她瘦了,胭脂也遮不住蒼白的面色,身子不好了么,才十來日不見就瘦的不成樣子了,真心疼。她流產后氣血兩虛,身體不好,又備受前殿施壓,忘了不跟她賭氣,早些去看望她了。 他回來沒去找她,一是不想送她和蔣遠走高飛,一是不想問她那夜有沒有抱玉璽和李善保脫逃,想見不敢見,怕見了她,鬧得很不愉快,不見面便不需要面對那些問題。 “沒有打擾。進來。”她是等急了,破天荒地主動來找他,估計是要離開他,他朝她擺擺手,“原打算拖你一年半載的。才幾天娘娘就急了。” 文瑾沒聽明白他話里意思,不去中宮見她,是有意拖延? 傅景桁指了指他身近挨榻,“坐一下,這邊忙完陪你。” “好。”文瑾便在他側后面埃榻上坐了,手肘微微一動疼的鉆心,他面色不如她來之前料想的那般意氣風發,倒是慘白得很,臉上也有青茬,憔悴得厲害。 自己的胭脂把他比下去了,他這幾天過得不好嗎,那個她沒有好好照顧他的起居嗎,不是隨軍也帶著去的,回來也同乘一騎的。 他把一盞茶擱在她面前小桌上,便繼續同子書和睿王談事,他談事空當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他沒叫侍衛刁難她,為什么她氣色這么差,那兩位察覺出他心思跑了,也都有眼色不再繼續在御前多待。 子書說給文瑾聽,“兄長,您那日在漓山嘔血,好些了么?嫂嫂來了,您問問她是利用您么?把話說開。沒必要有誤會。大官兒給你們添堵,你們自己干什么還自相殘殺呢。” 文瑾又看看傅景桁,清減了不少,怎么嘔血了?什么利用?聽不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