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瑾聽見他說一個‘是’字,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來者是義父的人。 聽他嗓子有些像舊相熟,因他有意在夜色里壓低聲量,一時不能分辨他是誰。 她抬起手,摸了摸頸項上的寒刃,發(fā)現(xiàn)是連著劍鞘子逼在自己頸項的,并無傷害她之意,只是預防她在不設防之下在靜夜里叫出聲來,皇帝安排了暗衛(wèi)于暗處保護著中宮,值守的暗衛(wèi)頭目是御前紅人清流。 那人將劍從她頸項拿開,低低叫她,“大小姐...” “嗯。”文瑾輕應了聲,夜會義父的屬下,被王宮里的人撞見了,除了坐實她是敵王同黨外,對她沒有好處,自五歲被義父從世上最污穢的場所救下后,給了她文姓,她便沒辦法同義父撇清了的,交代他:“去輕手輕腳將窗邊帷幔拉起?!? 那人應聲,輕著手腳,將臥寢厚重的帷幔都拉起了,隨后立在窗畔靜候著。 文瑾摸著床頭小幾上火折子,劃著了,點燃了一盞小油燈,端著油燈對他說,“近些說話吧?!? 那人走得近了,身上穿著中宮里戲班子里名叫青衣的當紅小生的衣裳,他將面上人皮面具撕下,露出了真容,原來是李育的弟弟李善保。 果然是舊相識,他們兄弟倆是同她和蔣懷州一起成長起來的,義父的心腹。 文瑾叫他:“善保,是你?!? “大小姐,方才唐突了,驚擾到你了吧!”善保說著跪在皇后的腳邊,他二十四五年紀,他以為大小姐身居深閨不知外事,他說:“我哥哥叫狗皇帝給凌遲了,尸身扔回漓山的時候,只剩面龐還完整可以辨認,其余部分皆只余白骨?!? 說著,紅了眼睛,語有哽咽。 文瑾知曉此事,但聽見善保重復,仍覺的刺目驚心,王權之爭,從來都是鮮血淋漓的,她不知說什么,總歸是沒有辦法站在他的立場一起譴責狗皇帝,因為狗皇帝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狗皇帝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除去奸佞,還世道安寧,只沉聲道:“善保...善保...你家里媳婦女兒都好嗎?” 善保擦了擦眼睛,叫她:“大小姐...她們都好?!? “義父叫你來干什么?”文瑾說著將手微微揚起,“就咱們兩人,不必行禮的,如小時候一樣,起來說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