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懷素揖手道:“君上,兄長,我的君恩也被蔣懷州劫持不知去向了。實不相瞞,社稷于弟無關緊要,弟弒父上位就是為了從父親那里保全君恩,您曾經助弟登基,弟感激不盡。但若是君恩有任何差池,恕弟不能繼續和兄長聯袂。曾經歃血為盟,弟要三思了,極可能為保君恩與老文親好!” 傅景桁靠在龍椅背上,回想到了昨夜文瑾在自己身下那小心翼翼將自己托付給他的模樣,還有夢靨里那句‘桁哥,喝醉了嗎,今天是因為喝醉了嗎’。 吳信重重跪下了,“君上,老文對膝下一雙兒女感情深厚,對其義女更是寵愛有加,據傳經常與夕陽薄暮下呆坐家門口等義女回家食飯,驚夢也常叫女兒名諱,大半年來思女成疾。請君上下令,即刻捉拿文廣之義女文瑾,以她性命換回君恩與圣女,以挽回頹勢!” 傅景桁不言,將手猛地在龍椅扶手砸下,耳邊響起昨夜他求婚后,文瑾與他說著‘傅,我把自己交給你。萬望善待我。我好怕,我好怕...’ 軍機處劉迎福亦跪下了,“君上,文廣登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想先皇是怎么崩逝的!” 傅景桁的內心被劉迎福簡短的話語深深刺激到了,曾經受五石散迷惑的老父親在晚期被文廣逼在金鑾殿后砍去頭顱的畫面在腦海劃過。 劉迎福急聲道:“吳信的兵被文廣的匪類拋石頭砸死上千!君上居然要寵幸文廣之義女為我國皇后?!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您這是要做文廣的上門女婿!臣以死諫言!臣不同意!文賊之女為皇后,臣自刎在金鑾殿!” 傅景桁將珀色的眸子微微合起,仍不言。 -桁哥,喝醉了嗎,是因為喝醉了嗎- -不是因為喝醉,是認真的,我的皇后娘娘- -酉時,接你回薛府,陪你見阿娘- 大勢當前,沈子書和老莫竟難以出口相勸,老莫輕聲道:“劉大人,自刎不好,別像個娘們兒似的,有話說話就是了,君上能聽明白。” 吳信將頭抵在地上,“君上!莫非我軍死去的近千將士敵不過一名后庭之女子緊要!君上為了兒女情長,竟然行差踏錯休去圣女,扶立賊寇之女為后,不異于江山拱手相讓!君上,您已經猶豫了半盞茶功夫,臣心漸寒...!您在自毀前程君上!您難道要自己身敗名裂成為棄都之王?” 傅景桁手劇烈的作抖,“容朕思考。別催。” “君上竟需要思考才能取舍區區一名女子,這社稷頹勢還需要思考嗎?!”吳信紅了眼睛,“我那死去的將士,不值得!” “朕心系每個將士,以及犧牲將士的家屬。不要上綱上線。人心肉做的。朕在認真思考。”傅景桁輕聲道,“諸位愛卿讓朕殺的是朕孩子的母親。” 眾人一凜。 劉迎福痛聲道:“文廣登基了,君上!她的義女應該殺之后快,告慰將士亡靈,而不是捧為廣黎國母,叫文寇得意至極!” 中意著她... 朕中意著她... 朕愛慕著她... 想同她做兩口子...每天一起吃飯睡覺教養小孩兒... 朕答應了今日要陪她回薛府見阿娘,而不是今日親手宰了她,提著她頭去服軟換回那條骯臟的毒蛇啊。 -桁哥,喝醉了嗎,是因為喝醉了嗎- -這次真的會陪我回家見阿娘,對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