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幾天家里家外都是文瑾打理,薛相很是看重文瑾,嫡女有擔當,這時將手壓在文瑾肩膀,“瑾兒,你去睡一下吧,兩三天沒怎么合眼了。明兒下葬還得忙一天,身子會吃不消的。” "沒事,我要多陪陪阿奶。" 婁淑彩守靈三天,很累,非常不耐煩了,“又不是大姑娘一個人受累,老爺偏心極了,我和皇貴妃不也守著靈位呢,薛凝嬌生慣養,哪里吃過這種苦,哪像文瑾自小皮實。老爺眼里只看見文瑾和她娘辛苦,就沒看見我和凝兒辛苦?” 老薛沉聲道:“淑彩,靈堂里,不要大聲喧嘩,有什么事,明天老娘入土為安了再說。” “我大聲喧嘩?我聲音大么?”婁淑彩邊摸著紅指甲邊說,“我為薛家操勞了十幾年,給你帶蘇語嫣的三個孩子帶了這么些年,結果老太太去世,居然把主母鐲子給了小輩文瑾,憑她什么呀!你們一家子都忘恩負義!我可是先皇賜給你的側室,帶給你莫大榮譽,如今你地位穩固了,便多嫌我,聯合你的糟糠和女兒想拋棄我。你們休想!” 薛相面色不悅,“有完沒完?這是什么地方,你在靈堂里這般大呼小叫,像什么樣子?潑婦。” “老太太的遺物、那些莊子、陪嫁、首飾,你們是不是也打算私吞?”婁淑彩厲聲道:“我大呼小叫?我不叫,你們保不齊怎么背地里分贓呢。婆母少說有幾萬體己吧!我可沒收到一個子兒,這個家,有我和玉林還有薛凝的一份!你們別想私吞!” 蘇語嫣實在聽不下去,“薛大人,管管你的妾。別叫她在靈堂說些不懂事的話。老人剛去,就在這里分身后家產了。” 薛相怒道:“淑彩,滾下去!” “滾下去?你在和誰說話呢?”婁淑彩將面頰抬起,“我姐是當朝婁太后,先皇當年盛寵的女子。我女兒是皇貴妃娘娘,是君上的寵姬,我父親是開國元勛婁正業,我女婿是廣黎大王!我處處比你們尊貴,你憑什么叫我滾下去?” 薛相受不住二房撒潑,拉著衣袖往外轟,“死者為大,讓老人安靜些去吧。” 婁淑彩反而更來勁兒了,“我不走!我就要在靈堂和你們掰扯清楚!憑什么我為這個家貢獻了多年,老東西把主母鐲子交給文瑾啊?憑什么我付出了我的青春,結果我半分家產沒有收到!哎,我是不如大姑娘能干,一個人操持把靈堂給搭了,一個人不需要爹娘操心,就把孩子也生了!不要臉的小娼婦,你阿奶這是死得早,要是死得晚些,見你帶著野種回家,知道你和男人鬼混,不死也氣死了!呸,就這樣也配做薛家的主母掌事的?” 文瑾聽在耳中,覺得聒噪的厲害,又沒力氣和婁淑彩理論,于是走了個捷徑,軟聲叫薛相道:“阿爹。” 老薛被一聲阿爹叫軟了,一腳蹬在婁淑彩心窩子上,把個人蹬得半丈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文瑾怎么你了!你話里話外對她不滿。搭靈堂你伸一根指頭沒有?” 文瑾吐了口氣,在蒲團上靜靜跪著,低聲道:“都不要吵了!老人在的時候,薛大人就沒怎么盡心,二娘也不孝順,老人走了,在靈堂上爭家產,是人嗎!入土了再掰扯不行嗎?” 婁淑彩叉腰道:“你說誰不是人!你個晚輩就這么和長輩說話的!” 蔣懷州、薛阡等人也在,蔣懷州對薛相說,“薛伯伯,開始想等你們家白事辦完,把婁氏帶去大理寺的,早先接了文瑾的狀子狀告婁氏殺人。現下看起來,實在影響老人駕鶴歸去,不如現在把人帶走吧。” 婁淑彩捂著心窩子道:“誰敢動我一根指頭試試!先問問君上準不準!到時看君上會處置我,還是處置誣告我的文瑾!” “朕就在這里。婁氏,你當面問朕吧,朕會處置你,還是處置文瑾?” 薄涼的嗓音劃破夜色。 婁淑彩臉上血色猛地流失,“君..君上。” “和她鬼混的男人是朕。她領回家的野種,是朕的種。”傅目光睇向文瑾,文瑾肩膀輕輕瑟縮了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