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夜里暗,文瑾深一腳淺一腳,過了拐彎處,一下就踩空從樓梯上栽了下去,狼狽的滾了幾節(jié)臺階,天旋地轉(zhuǎn)了一陣子,她才站起身來,疼意緩緩襲來,手被磨破了皮,小臉也蹭破了皮,手腕許是斷了,一動就出了滿身冷汗。 文瑾見傅景桁并沒有跟來,她仍在希冀他跟來,把她扶起來,說乖乖我在,不說漓山?jīng)]有關(guān)系,可他沒有,他習(xí)慣了她貼上去,她的心在一點一點的下沉,死掉。 她心里不受控制的不住在喚著他的名字。 傅景桁,傅景桁,傅景桁... 文瑾沒有哭,手腕斷了不是很疼,沒有流產(chǎn)疼,也沒有他因為愧疚與責(zé)任娶她疼,更沒有他那句對端木好奇過疼。 這不是他第一次選擇留在西宮身邊而放棄她,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她本以為上回把張院判給西宮是他最后一次放棄她。原來不是。 文瑾坐在石階上,自己幫自己揉了揉手腕,自己心疼自己來的往往實際些,她吹了吹痛處,感覺真的好些了。 一把雨傘撐在她的項頂,把討厭的雨水隔去了。 文瑾抬起頭,便見蔣懷州立在一處昏黃的宮燈底下為她撐著傘,她記起今日是云偲母妃周氏的生辰,云偲協(xié)駙馬回來慶生的,想必被大雨困在宮里一時不能出宮,她心中不受控制的有些暖意,但快速壓下了,對蔣懷州她不會再有任何依賴,犯一次錯誤就可以了,以前他獨身時,她在婚禮當(dāng)天拋棄了他,現(xiàn)下他有了家室,她更應(yīng)該保持距離,輕聲道:“哥...” “嗯。哥一直在的。都懂。看你幾時想換個環(huán)境。讓云偲傳個話。”蔣懷州沒有多說,看也知道她未被君上珍惜,他將傘傾了大半攏著文瑾,自己大半個身子則淋在雨里,雪發(fā)更襯得人溫潤儒雅。 “謝謝你。”文瑾沒有別的話可以表達(dá)自己的心情,每每最需要的溫暖的時候,蔣卿都在,在這個她栽跟頭的雨夜,蔣給她遞了把傘,每每回想起蔣卿,都是暖暖的,她如果要離開,他也會幫助她,只要她開口,她清楚自己會開口的,“我要回中宮,長林醒了會找我。” 入了后宮,她想離開并非易事。尤其傅給她打了烙印,那個桁字告訴她,香消玉殞在后宮仿佛是她的宿命,不甘也好,后悔回來為妾也罷,綠瓦紅墻很高,她能文不能武,翻不出去的。 招惹了蔣,她可以全身而退。 招惹了傅,她好似插翅難逃。 “雨大,讓云偲送你回去。”蔣懷州示意他的妻子云偲,“我是外男不方便,你送她回去休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