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景桁坐在她身邊,握住她手,“累壞了吧。今兒天不亮就起了,到下午才歇。吃沒吃好,喝沒喝好?!? “還行。不是特別累?!蔽蔫c他笑了,看你支支吾吾,要問不問更累。 “那嫁給桁哥...你開心么?”傅問。 “嗯。元宵節(jié)你被他們扶走,我在想你正月二十六日這天能不能來。結(jié)果你天不亮就來了。猴急的很。”文瑾與他溫溫笑著,“開心?!? “回來要不是大朝會(huì),當(dāng)夜就去提親了。哪里會(huì)動(dòng)作那么慢?!备稻拌鞇巯У膶⑵拮訐碓趹牙?,他今夜沒有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問她什么。 但文瑾感覺到他有心事,她也有些心疼他,只盼腹中孩子緊忙出生,除去他的心事才是。 文瑾懷著五月身孕,洞房也不能做什么,倆人大眼瞪小眼,又還早,傅景桁便將她身上沉重的鳳冠霞帔都除下,他們都穿著舒服的衣衫,他摟著她窩在小窗底下,說話,看滿天星星。 “你現(xiàn)下看見滿天星星,還會(huì)難過嗎?相公。”文瑾說。 “不會(huì)了。都過去了。我有了你。星星不星星不重要了。”傅景桁將輕柔的吻落在她頰邊,“瑾,我三十了。你二十七。過去了二十二年。我們終于還是沒有走散?!? “嗯。我覺得你看著還是和二十來歲一樣,只是眼睛里成熟了。”文瑾說,“故人總不會(huì)離散?!? “我看你的眼神從來沒變過。”傅說,“瑾,我心里早就娶過你很多次了。” 單摟著她看星星,難以消解這漫漫長夜,兩人又下半宿棋,他先開始親她的,在喜床翻騰許久不知他貼著耳朵說多少次愛她,她不是個(gè)會(huì)把愛字放嘴上的人,便沒有回答他。 她身體又不方便,他中間去浴間冷水洗了幾回面龐,冬日水冷,人清凈多了,回來她睡下了,他于冬日里抱著她出了一頭的汗,直到她于六月初產(chǎn)下小公主長喜,將養(yǎng)三四個(gè)月后,他才將她關(guān)在龍寢里兩人四五天沒出門。 從他提親那夜起,他便不再吞吞吐吐了,對文瑾是一日好似一日,專職做貼身侍衛(wèi)、廚子、以及暖床的物件兒,兼職做太上皇輔佐小皇帝。不過看著文瑾的目光中,有溫柔,憐惜,也有遺憾。 文瑾一直以為是他疑心腹中孩子不是他的,但她生了個(gè)同他十成相似的長喜,他眼底遺憾也仍沒有消去。 文瑾就犯難了,太上皇的心事到底是什么呢。 生長喜那日,六月里天熱的很。 文瑾遭遇了難產(chǎn),誕下長喜后,血崩人幾乎搶不回來了,傅景桁哭的像個(gè)孩子,一度不能自已,立也立不住,他哭著又跑冷宮去那個(gè)他們相識的廊底去了,她生死掙扎了三天三夜,他在廊底坐了三天三夜,面對愛人死亡真的不敢接近,因?yàn)楹门率?,好怕死生相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