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廣算完這筆賬,便將算盤擱下,“君上必然打國家糧庫的主意,走些個開倉放糧、醫(yī)藥救濟(jì)的路子。無妨,瑾兒必然會給本王遞來消息告訴本王君上要動用哪個糧庫的糧食,本王提前便將糧食搬空去。他一粒米別想摸到,拖個幾日,難民也餓死了大半!” “義父,最近您和君上關(guān)系日益劍拔弩張,瑾兒在君上手里,兒子擔(dān)心瑾兒妹妹會有被君上除掉的風(fēng)險!”蔣懷州滿臉擔(dān)憂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咱們這邊行事,需要考慮瑾兒妹妹的安危。” “除掉?”文廣朗聲笑道,“你可放心吧。傅景桁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瑾兒和他不一心,瑾兒那就是他的賢惠小媳婦兒,他哪里離得開,頭一疼就往瑾兒懷里鉆,未離乳的小兒一樣。他遲早如他父親一樣,死在本王的美人計下。當(dāng)年他父親傅弘殷便是受了本王贈送的美人婁淑靜太妃的蠱惑,才死于非命。你看,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們都是感情動物,不是堪大任之人啊!” 蔣懷州又輕聲道:“可是瑾兒她一個人在咱們的政敵手中,我屬實擔(dān)憂...” “州兒,本王知道你對瑾兒的心意。擔(dān)心她一人在政敵的麾下,不能明哲自保。待大事所成,本王一定做主將瑾兒許配給你做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文廣說著便拍了拍蔣懷州的肩膀,“男人不狠,不成大事!” “謝義父成全。”說著,蔣懷州耳尖有些發(fā)燙,腦海中閃過文瑾身著鳳冠霞帔做他新娘的模樣。 “州兒,聽令,你即刻帶兵,去擒拿刁民,盡數(shù)坑殺!政敵若有不從者,讓他來攝政王府直接問本王!”文廣沉聲交代著,“本王從政二十年,本王說一,還沒人敢說個二字!傅景桁他敢說個不字,給本王試試!單朝中重臣一人一個冷眼,就夠他受的!” “是。”蔣懷州領(lǐng)命去了。 *** 淮南南郭鎮(zhèn)來福客棧院頭種著幾棵銀杏樹,燦黃的葉子帶著些雨珠兒,陣陣幽香傳入了內(nèi)室。 清晨里,由于天還未放晴,雖然卯時了,屋內(nèi)還昏暗得如同傍晚。 文瑾緩緩張開了眼眸,昨夜在傅懷里,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睡了個不好不壞。 傅景桁仍將俊顏偎依在她的頸窩,薄唇中的氣息在她頸項落下絲絲癢感,他的長睫毛垂下,如一名卸下防備的嬰孩,如昨夜那位暴怒嗜血的男人全不相同。 文瑾輕輕撫了撫他的長睫,他顫了顫眼尾,便瞇著惺忪的眸子醒了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