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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兮愣了一下，點頭：“嗯。”

    “裴慕白什么都告訴你了？”宮程又問。

    良久之后，兮兮回復了一句：“對不起，宮程。小寶是我兒子，我不能離開他。”

    “嗯，只要你覺得開心，怎么都好，我支持你做的每一個決定。兮兮，祝你幸福。如果你覺得不幸福了，隨時回來找我，我的心門，永遠為你敞開。”

    宮程手中握著兮兮送她的那枚木雕，其實這個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只是在賭，兮兮會不會在短時間內愛上他。她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只是這種感情，及不上她和裴慕白之間的親情。

    “對不起、對不起……”兮兮除了說對不起，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沒有遇到裴慕白之前，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愛宮程的，這兩年她都是以宮程女朋友的身份自居，雖然宮程沒有給過她任何回應。

    遇到裴慕白之后，她心里殘缺的那塊記憶，好像突然有了填充。她不記得自己愛過裴慕白，就連現在，她對他的感情也非常復雜，可能是因為他是小寶的爸爸吧。他們是一家人，理應住在一起的。

    兮兮掛了電話，在落地窗前站了許久，連裴慕白靠近，她都沒有發覺。

    “怎么了？”裴慕白從后摟住她。

    他的懷抱溫暖寬厚，陌生又覺得熟悉。兮兮轉過身來回抱住他，汲取他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溫暖。不知道為何，她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好像她和裴慕白之間并不簡單。

    當初她為什么會發生車禍？車禍之后，裴慕白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

    “你們躲在窗簾后面、偷偷摸摸干什么呢？”小家伙看完電視到處找他們，掀開窗簾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兮兮趕緊推開裴慕白，雖然他們并沒有做什么，可還是忍不住臉紅。

    “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乖乖上樓洗澡睡覺？”裴慕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媽咪，今晚我想跟你們一起睡可以嗎？”小家伙一臉討好地望著兮兮。

    “當然可以啊，先去洗澡吧。”兮兮心里覺得對他有虧欠，想好好彌補他，小寶提什么要求，她都答應。

    三個人睡也好，省得裴慕白又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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