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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這樣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她倒希望賀洲冷嘲熱諷刺她一頓，那樣來得更安心些。

    賀洲提步轉身準備走了，程儀一下抱住他的胳膊：“三哥，你是不是偷偷在心里怪我了？”

    “怪你什么？”

    “怪我不應該湊到賀靜姐姐跟前去，鬧出這么多事讓你們為難。”語氣一頓，程儀又補了一句，“可是我真的是一片好心。”

    賀洲眼皮子顫也不顫，仍是笑：“怎么會呢，我們都是站你這邊的，哪怕你做得再過分，我們都能原諒。”

    “三哥……”

    程儀咬了咬下唇，極其勉強的放下心來，她緩緩松開賀洲的胳膊，看賀洲頭也不回地走進賀靜所在的房間里，心里仍是堵得發慌。

    程儀急需別人的安慰，她又轉頭朝賀寧看去，她最最信賴的二哥清冷悠閑的站在那里，眼尾有著一抹沒有消散的笑意，好像為剛才賀靜的表演感到稱贊，待看到她看過來時，那極淺極淡的笑立即被收回。

    賀寧走到她跟前，目光卻是望著地上的服裝袋，道：“你給我買的衣服我會找個時間送給大哥，以后這種事就不要叫我出去了，我沒有理由接受你的饋贈。”

    程儀眼光一顫，開口聲音便已不自覺哽咽：“二哥，我們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是嗎？”

    賀寧相當平靜：“是。”

    放以前，大概他死也想不到自己跟程儀會有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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