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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時，嘩——

    一盆冰水從天上潑下來。

    賀寧感覺被從頭到腳澆個透心涼。

    他甚至感覺自己有點狼狽，輕輕笑了一聲，心里也滿是自嘲。

    是了，她那么單純，怎么會清楚他那骯臟齷蹉的想法。

    從頭到尾，在這段不倫之戀里掙扎都只有他一個人。

    而她，只是因為他不開心，所以認真哄了他一下，他居然真的傻到以為自己守得云開見月明。

    “二哥……”

    程儀已經慌了，她從來沒聽賀寧這么笑過，聽著就怪瘆人。

    她急忙想補救，揪住賀寧的袖子：“二哥，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賀寧平靜道：“沒有。”

    他只是突然意識到這世上沒人會偏愛他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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