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爺,你可曾想過?橫山大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半年之久,這些日子,地方平靜,百姓安詳,只要稍加安撫,就能讓萬民歸心,到時候自然成為大宋疆土。老夫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還要挑起亂子?真要是殺一個血流成河,人頭滾滾!到時候百姓奮起作亂,勾結(jié)西夏,內(nèi)外烽火狼煙,你能承受得住嗎?” 他說著,又轉(zhuǎn)向文彥博。 “寬夫兄,你也是謀國老臣,出將入相多少年,難道就看不明白,非要弄得天怒人怨,不可收拾嗎?” 面對宋庠的質(zhì)問,王寧安沒有急著反駁,而是淡淡一笑,“宋相公,我剛剛問你,讓馬濤一般的將士,得到優(yōu)待,你覺得該不該?” “這個……自然是應(yīng)該。” “那征收土地應(yīng)不應(yīng)該?” “王爺,這好像是挨不上的兩件事吧!” 文彥博卻哈哈一笑,“公序兄,你何其迂腐!不殺人,不征地,如何優(yōu)待士兵!你兩樣都想要,豈不是自相矛盾,不值一提!” “文相公!”宋庠怒吼道:“優(yōu)待士兵,自有戶部撥款,朝廷開支,用得著殘害生靈嗎?” “那戶部的錢又是哪里來的,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吧?”文彥博的一句話,又把宋庠問住了。 見老宋眉頭深鎖,說不出道理,文彥博越發(fā)得意。 心說你們這群老貨,只知道空談仁義,一肚子大道理,可真正遇到了需要決斷的時候,還要我文彥博才成!你們差得遠呢! “公序兄不愿意說,那老夫說!”文彥博笑道:“朝廷的錢,也是從老百姓那里征收來的,每年能動的錢不多,這一次打仗,要安撫近20萬陣亡以及傷殘的將士,保守估計,要拿出兩千萬貫。這么大的一筆錢,要排斥掉多少預(yù)算?是從百官的俸祿出,還是從軍費出,或者削減河工海塘開支?” 文彥博越說越是義正詞嚴(yán),“這些項目,哪個能少花錢,朝廷的錢就那么多,要委屈誰?你我都是朝中老人,幾十年宦海沉浮,不會不清楚,這些年來,朝廷一直委屈武人,結(jié)果呢?賞罰不公,士氣敗壞,人人恥于從軍,長此下去,只會武備敗壞,到了最后,倒霉的還是朝廷!” 宋庠也曾久在中樞,心里頭清楚,雖然大宋號稱富庶,但是真正能用的錢并不多,從來都是拆東墻補西墻,沒有資源充足的時候。 當(dāng)資源不夠,就需要有所取舍。 所以當(dāng)政者,面對的不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而是“能不能”,不是選一個更好的,而是選一個相對不壞的! “調(diào)理陰陽,平衡四方,本就是宰相職責(zé),文相公若是覺得不妥,老夫也沒什么好說的。” 文彥博哈哈大笑,“宋公序,說你迂腐,你還不服,誠然,在大宋境內(nèi),面對著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老夫沒法大刀闊斧,可是到了西北,老夫卻下得去手!沒什么了不起的,誰反對殺誰,誰不滿宰誰,順生逆死,絕不客氣!” 啪啪啪! 王寧安拍起了巴掌,話講的夠霸氣。 文彥博老臉一紅,連忙道:“老夫是指王爺,王爺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別。”王寧安連忙擺手,“我這個人啊,還是太懶了,心粗,以后凡是這路事情,都由文相公負(fù)責(zé),只要你同意,我一定點頭!” 咱們文相公只覺得有一口巨大的黑鍋,正在向他襲來……老文猶豫了半天,還是背著吧!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quán),他甚至覺得到了西北,也不算很差。 至少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約束少了,人也年輕了,昨天送來的西域美女,還真是不錯啊…… 宋庠無暇理會文彥博的齷齪心思,他低垂著頭,回到了自家的門前。 說實話,王寧安和文彥博的想法,對他來說,絕對是原子彈級別的。他們果然無所畏懼,膽大包天。 讓這樣的人掌權(quán),早晚會出大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