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然對對方都這么說了,祁究也就沒堅持給對方報酬。 他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急需修復(fù)道具,所以沒跟秦讓假客氣。 兩人跨過被羅塞蒂小姐打得千瘡百孔的神社大門,重新走向濃霧彌漫的溫泉街。 和來時的光景不同,現(xiàn)在兩人再不會聽到似有若無的笑語聲,白霧只是靜靜地漂浮在夜色里,無聲無息地流動。 鬼火閃爍,木屐的聲音敲打著古舊的石疊。 “噠噠噠——” 兩人朝旅館走去。 【恭喜您找到重要線索,成功推動支線「旅館事故的真相」,目前該支線解鎖度80%】 【推動支線獎勵:獲得道具「原木色的繪馬」*1】 【道具說明:可以用于神社祈愿活動】 剛拿到手的道具還沒捂熱,祁究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使用它了。 【由于您開啟了神社地圖、觸發(fā)重要隱藏劇情點,成功開啟「郁之屋火災(zāi)的真相」隱藏主線任務(wù),請您積極獲取相關(guān)線索將支線補充完整】 【目前隱藏主線進(jìn)度:0%】 回程路上,祁究發(fā)現(xiàn)屬于他的那枚黑色的繪馬被從神社幻境里帶了出來,不知何時系在了他的浴衣上。 黑色繪馬正面依舊寫著「和郁子小姐見面」的愿望,但背面的代價又變了—— 「請讓郁子小姐解脫」 與此同時,系統(tǒng)彈出消息框【恭喜您已經(jīng)成功解鎖自由支線:「幫助郁子小姐解脫」】 【注:該支線為可選擇完成支線,您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偏好與能力選擇是否完成】 祁究若有所思地看著這枚黑色繪馬,在心里將今晚獲得的線索、以及暫時沒弄清楚的地方快速捋了一遍。 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 第一,郁子小姐認(rèn)識那家伙的角色,并且對于他這張臉露出害怕的神色; 第二,溫泉街火災(zāi)事故是天生擁有通靈能力的小彌和郁子小姐做了交易,郁子小姐利用她的能量場作為連接,將綿延百年的陰火引到了現(xiàn)實中的溫泉街,于是造成了跨年夜那場二十一人喪生的慘烈火災(zāi); 第三,因為百年前郁之屋失火事件,這條街的陰火一直綿延至今,陰火以郁子小姐的怨念充當(dāng)燃燒物,百年不滅,所以,真正消除郁子小姐的怨念可以從根本上阻止災(zāi)難發(fā)生。 當(dāng)然,祁究對郁子小姐描述的身世抱持懷疑態(tài)度。 雖然游女懷上貴族人家孩子、不幸被滅口的故事乍一聽很合理,但這個貴族人家不惜為此燒了整條花街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畢竟對舊時的貴族而言,滅口花魁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沒必要弄出這么大的動作。 而郁子小姐臉上的裂口,也像是死前被人用刀割開的……郁子小姐身上有什么秘密,讓當(dāng)時的人們用這么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有時候殘忍本身象征著恐懼,難道郁子小姐讓當(dāng)時的人們感到恐懼嗎? 從湯池污穢物的表現(xiàn)來看,這位郁子小姐似乎有“咬人”的喜好,剛才郁子小姐也提出想要喝他的血,所以郁子小姐是異食癖嗎?或者是類似怪談里吸食人血的精怪? 在那家伙的提示夢境里,同樣有一扇染血的屏風(fēng)、一把用血供奉的長刀、以及對方沏在自己面前的血酒。 郁子小姐的身世真相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話說,如果小彌真的是死于跨年事故的遇難者怨靈,她在副本里偽裝成玩家…”秦讓開口打斷祁究的沉思,“那別的玩家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神社繪馬這條劇情線,他們不知道小彌同樣是遇難者怨靈,那豈不是永遠(yuǎn)也沒辦法完成「超度所有遇難者怨靈」的任務(wù)了嗎?” 而女巫認(rèn)為,只有超度或清理了所有遇難的怨靈,才能在最終災(zāi)難降臨前離開副本。 如果玩家沒有勘破小彌母女的身份,就永遠(yuǎn)也不可能達(dá)成超度計劃,也永遠(yuǎn)沒辦法在災(zāi)難降臨前順利離開副本。 “這個副本也太狡詐了吧,居然在玩家里設(shè)置干擾項!”秦讓憤憤不平道。 祁究:“最可怕的是,小彌也深信自己就是玩家,雖然某些瞬間她或許能想起什么,但……” 他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小彌究竟是什么情況,待會將那枚黑色的新年愿望繪馬交給她,一切就都清楚了。 * 兩人回到旅館時剛好夜里十點,眾玩家已經(jīng)在自助餐廳等待用餐。 祁究和秦讓直接前往餐廳,小彌坐在夫人身邊百無聊賴地吃著冰淇淋。 “夫人,打擾一下,請問我可以單獨和小彌說幾句話嗎?”祁究主動詢問夫人。 正吃著刺身的夫人愣了一下:“當(dāng)然可以,但是要看小彌…” “媽,我沒問題,”小彌舔了舔冰淇淋,笑瞇瞇地對媽媽說,“我正好也想和這位哥哥聊一聊。” 夫人心神不寧地將手蜷在胸口,面上卻溫柔地笑:“好啊,那你們先聊,我再去挑點吃的。” 夫人剛端著餐盤離開座位,祁究在小彌對面落座:“小彌,我去了趟神社,找到了一樣屬于你的東西。” 此刻他手里握著那枚寫了小彌新年愿望的黑色繪馬。 小彌半垂著眼皮,專心致志地吃著冰淇淋沒講話。 祁究問:“在把它還給你之前,我想,你或許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小彌依舊不響,半晌,她終于掀起眼皮看向祁究:“自從昨晚你找我聊天后,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又好像……” 她搖了搖頭,視線越過祁究的肩膀看向窗外的夜與霧,“那些好像是我的記憶,又好像不是,我分不清楚…還有媽媽…我…” 小彌欲言又止,嘴唇微微發(fā)顫,眼神里充沛著悲傷:“我好像曾經(jīng)失去過她。” “夫人是很溫柔善良的人。”祁究輕聲說,與此同時,他將那枚寫著小彌愿望的繪馬放在餐桌上,輕輕用掌心蓋住,“你想要知道真相嗎?” 小彌愣了一瞬,她似乎忘了自己拿在手里的冰淇淋,融化的香草味奶油滲透她的指縫,冷冰冰、黏糊糊的。 她茫然地看著祁究壓著繪馬的手,突然問道:“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知道真相嗎?” 祁究靜靜地看著她:“我想你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 融化的冰淇淋順著她的指縫流淌,很快弄臟她的衣袖。 祁究并沒有催促,他耐心地等小彌做出抉擇,直到眼前的小女孩極輕地點了點頭,他才將手從繪馬上移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