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讓看祁究沒有應對的樣子,神經繃到極限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顫抖著手瞄準門的位置。 下一秒,火藥箭照亮夜色,精準射向正拆門入內的不速之客方向。 秦讓的體力值很低,而且在此之前他并沒有練習過射箭,但他的幸運值足以讓他射中獵物。 “轟隆”一聲,不速之客身上燃起火焰,它拖著腳步向后退了一步,可兩秒后它身上的火勢迅速熄滅,粘稠腥臭的液體重新將它保護起來,火藥箭并沒有給他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但剛才強烈的火光讓祁究看清不速之客的模樣。 它身長大約一米七左右,像蜥蜴一樣擁有短而粗的四肢,雖然能直立行走,但軀干部分占了身體百分之八十的比例。 它全身皮膚被凹凸不平的鱗片覆蓋,鱗片外包裹著一層黃色的粘稠液體、液體似乎分泌得很旺盛,順著它的鱗片源源不斷向下滴落,它所過之處均有殘留。 它的頭部僅有一個拳頭大小,頭的上半部分嵌了一雙滾圓暴突的眼珠,密布的紅血色像蠕動的寄生蟲般纏繞巨大的眼球。 它的整個頭部就像玫瑰魚的放大版,特別是那雙暴突得詭異的眼珠。 秦讓無暇欣賞這位形態詭異的不速之客,他又從道具欄里摸出了一把標注有「鋒利匕首」的物品,借著自己的幸運值朝不速之客投擲而去。 但毫無章法、只靠幸運值硬撐的作戰不僅無法逼退怪物,反而徹底激怒了原本只是躍躍欲試的怪物。 怪物狂躁地甩動身上鱗片,堅硬的質地發出類似鐵片摩擦的聲音。 飛擲而來的匕首被堅硬的鱗片反彈倒插在宿舍的墻壁上,怪物身上的黏液也隨之散落四處,好幾滴黏液朝祁究所在方向落下,祁究試圖躲閃開,可不慎被其中一滴黏液濺到了脖子上。 “滋啦——”被濺到的皮膚仿佛被高腐蝕性溶液灼傷,祁究疼得擰了擰眉。 暴怒的怪物不停扇動滿身鱗片,與此同時裂開嘴唇露出鋒利的牙齒,嘴里的黏液瘋狂外溢,暴紅的眼珠看向忙著閃避的祁究,甚至發出類似吞咽唾液的“咕嚕”聲。 “操,道具欄里的獵i槍沒有子彈!”旁邊的秦讓絕望哀嚎。 正周旋著研究怪物屬性的祁究看差不多了,對秦讓說:“不用浪費了。” 在祁究說話的瞬間,徹底被激怒的怪物朝他的方向沖來,祁究手里不知何時拿了灌滿的噴槍,他甚至戴好了防染色的手套,在怪物即將把他撕成碎片的剎那,噴漆閥向兩側彈開,被霧化的彩漆均勻灑向怪物的皮膚,劣質漆料刺鼻的味道甚至蓋過了潮腥味。 一瞬間,痛苦的哀嚎聲突然從怪物嘴里發出,它立刻停止進攻匍匐在地,像魚鰓又像耳朵的兩頰瘋狂扇動,軀干部位似乎因無法獲取氧氣而激烈起伏,他保持匍匐的姿態向后退去,試圖退出這間宿舍。 祁究饒有興味地盯著步步后退的怪物,甚至像做實驗般上前一步,手上換了瓶消毒劑,邊按下噴頭邊仔細觀察怪物的反應,哀嚎的怪物持續痛苦掙扎著,被消毒劑污染的鱗片也從它身上一片片掉落。 看來消毒劑也擁有同樣的效果。祁究推了推眼鏡。 短暫的掙扎后,這位不速之客頂著五顏六色的漆皮,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這間噩夢宿舍。 祁究目送它遠去的狼狽背影,無奈地聳聳肩:“希望它在今晚的派對上玩得盡興。” 說著他自己也打了個噴嚏,畢竟劣質漆料的氣味實在太刺鼻了。 “好走不送。”祁究脫下被彩漆污染的手套,很規矩地扔在垃圾桶里。 被怪物拆掉的門,此刻很應景地在他腳下發出“咯吱”一聲響。 秦讓整個人呆住了。 事實上從祁究拿出噴漆當武器時,他就一直目不轉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對方的騷操作。 祁究當時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包括他“送走”怪物的模樣,真的像是狂歡舞會上惡作劇的主人。 祁究給宿舍通了會兒風,待刺鼻的氣味散干凈后,祁究又換了雙干凈的手套,將倒地的門重新搭好,門雖然不嚴實但好歹遮了大部分寒風。 他想了想,又卷起棉被將門縫隙遮嚴實,這鬼地方夜晚實在太冷了,敞著門睡很可能直接會被凍死。 “來搭把手?”祁究對呆愣在旁的秦讓說。 秦讓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好、好。” 秦讓擼起袖子,仔細將怪物留下的痕跡打掃干凈,黏液不知道有什么特殊成分,和它混合后油漆很容易清理。 他有點潔癖,大半夜里里外外將宿舍拖洗了三次。 “小心它的黏液,具有腐蝕性,不要碰到皮膚,”祁究交代道,隨后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讓你花費了這么多武器道具。” 秦讓搖頭:“沒關系,能保住命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祁究:“不過好在這些道具還是換來不少有用信息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