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去做那開局一張牌,聯營整個牌堆的——陸遜陸神么? 也正是因此,當他聽到夫人提及,是替東吳去探探這商賈的口風,陸遜才會下意識本能的打斷。 ——不是東吳,是陸家軍,是他陸遜自己! 陸遜是自私的,他只愛他自己! 夫妻之間,表面上的恩愛,是因為內心中的隱忍。 夜夜與仇人之女同塌而眠,誰能體會到陸遜這些年,內心中的苦楚與無奈。 現在… 孫權逍遙津大敗,那些江東的勇武之士都喪了膽,如今正是他陸遜“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機會。 他感覺,他就要觸碰到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江東兵馬大都督”的位置了。 而在此之前,他必須讓陸家軍更能打,讓那些他養著的山越人配備上最精良、最克制北方騎兵的軍械,然后…不鳴則已,一鳴沖天,把東吳在逍遙津失去的,統統奪回來! 只有這樣,他的威望才能再次沖天! 只有這樣,他的牌…才會連營不滅! “伯言,你怎么了?” 就在這時,孫茹咬著唇,連忙詢問陸遜,言語間竟有些怯。 他感覺今天的陸遜有些奇怪。 呼…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后,陸遜將他的野心與自私迅速的收斂,他又變回了那個疼愛妻子的丈夫。 “我剛剛是太激動了…” 陸遜的聲音中帶著歉意。 聽到他聲音的和緩,注意到他身上那“烈火雄炎”的氣息漸漸的消散。 孫茹這才靠近了陸遜一步,“以往伯言不這樣的…這些軍械,伯言就這般勢在必得么!” 呼… 陸遜再度輕呼口氣,收斂心神,一絲不茍的說道。 “夫人難道還沒看明白么?東吳就是個大染缸啊,在這大染缸里,你要么把別人染成你的顏色,要么就隨波逐流,任憑被染成別人的顏色!” 陸遜聲音壓低,他沉吟道:“在東吳,只有越強才越能自保,周瑜、太史慈那凄慘的結局不就證明如此么?還有夫人的母親、弟弟的歸屬亦是如此,為了家族,為了夫人能查明母親與弟弟的真相,我陸遜不敢有一日的懈怠!” “這些軍械是一個機會,陸家并不缺錢,缺的是能克制北方騎兵的方法,只要能讓陸家軍打敗張遼,將那逍遙津上,吳侯失去的奪回來,那…夫人又豈會見不到母親與弟弟?陸家的威望,整個江東,又有誰能敵?所以,這次的行動,你、我不為東吳,為的只是是陸家,為的只有你、我!” 陸遜在勸導孫茹…利用大喬與孫紹勸導孫茹。 大喬與孫紹就是孫茹的軟肋! 這一番話,也的確觸動到了她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我…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孫茹抿著唇,“我會去接觸下這商賈,不漏聲色的試探下他們,探探他們的口風。” “不用!”陸遜侃侃道:“又是倒賣軍械,又特地挑這個時候,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又豈是一門心思賣給那關家小子的?” “荊州四戰之地,江陵城又是各方勢力焦聚的中心地帶,怕是這商賈一早就知道,這里布滿了眼睛,不過是借那關麟之手引起哄搶,囤積居奇,哄抬價錢罷了…” 講到這兒,陸遜將手搭在孫茹的肩上,“夫人見到他們直說來意即可,若是真的軍火商人,規矩他們自然懂,不會問咱們買家是誰!” 聽到這兒,孫茹重重點頭,卻還是再三確認,“伯言,你真的決定了么?用陸家的錢,而非東吳的…” “決定了,只有這樣才能幫你,才能幫陸家。” 陸遜回道,言語間還帶著些許輕微的笑意。 他對這批軍械,是志在必得。 而在東吳,其軍事制度以“府兵制”為主,這“府兵制度”就類似于后世某島國戰國大名時期“國王與領主共治”。 誰的軍隊誰自己養; 要打仗了,誰的兵誰自己要出兵器、鎧甲、糧草; 打贏了大家分利益,打輸了平攤風險。 誰的兵馬、錢糧、土地最多,誰的兵最能打,誰的官兒就最大,公平合理。 類似于此前太史慈實力最大,所以是藩屬! 甘寧雖然勇武,但實力不行,所以只能當猛將,這中間地位的差距大著呢。 而陸遜,他是要做到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都督”位置的。 他的野心與自私,注定他是要以掌控東吳為目的的… 那么,他就必須讓他的兵,變成最能打的那支! “好…”孫茹目光幽幽,再一次感受到了夫君的“關懷”,這讓她的身姿顯現出了幾縷柔婉之態。 她抿了抿嘴唇,迎上陸遜的目光,“伯言,你等我好消息!” … … 四十歲的史火龍,他的唇邊有兩道很深的口鼻文,這讓他有一種天然的“拒人于千里”的感覺。 不過,糜芳將一杯清香純冽的酒端到他的面前時,那所謂的“拒人于千里”…登時化為烏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