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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源不斷的濁氣洶涌而來，楊凡的耳邊不斷傳來了低語。

    “放棄抵抗吧，你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還是交給我吧，只有我能帶你們走向勝利！”

    “你明明知道如何獲得力量，為什么還猶豫不決？”

    這些話楊凡聽不懂，有可能是針對前輩說的。

    正在楊凡奇怪的時候，那些聲音一下子就變了。

    “楊凡，忘了你母親是怎么死的嗎？你太弱了，難道你不想變強嗎！”

    “丟掉你的憐憫，拾起你的仇恨！”

    “呃啊！”楊凡的大腦已經開始要承受不住這些聲音了，他立即開啟初級封聽。

    那些聲音并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變得模糊。

    就好像有人一直在很遠的地方呼喚他。

    楊凡深吸一口氣，“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會被你們左右！”

    “如果我也被污染了，那我豈不是成了殺害我母親的兇手！”

    楊凡努力保持心境平和。

    然而，濁氣的兇猛超出了楊凡的想象，他煉化濁氣的速度，跟不上意識空間內涌入濁氣的速度！

    越來越重的濁氣，附著在楊凡的意識本體上，周圍的聲音去而復返，又開始折磨楊凡。

    要不是他的心法心境提升到了二重入凡境，煉化速度加快，怕已經被濁氣吞噬！

    在層層黑霧的包圍下，圓珠發出的光亮越來越微弱，漸漸完全被黑霧淹沒。

    在無休止的折磨下，楊凡甚至已經無法運行心境心法。

    同樣是污染源，那名前輩體內的污染源竟然如此恐怖，只是分出了一小部分，楊凡就已經無法抵御。

    那些聲音像是要把他的身體撕成碎片。

    耳邊傳來了前輩的聲音。

    “如果撐不住就告訴我！”

    然而，楊凡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周圍滾動洶涌的黑氣。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楊凡仿佛回到了當初那種暗無天日，永無盡頭的折磨中。

    突然，楊凡的雙眼又亮了起來！

    不，他不準備放棄！

    癱瘓十年，即便是在沒有圓珠的情況下，他硬扛了十年的精神折磨！

    母親的呼喚的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楊凡自身的毅力也不可或缺。

    如今，他已經沒有了母親的陪伴，但深藏在心中對母親的思念，不但沒有減少，反倒與日俱增。

    有些聲音，即便很久沒有聽過了，但只要閉上眼，卻總會回蕩在腦中。

    “小凡，媽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一定會醒來！”

    媽，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我要將殺死你的兇手碎尸萬段！

    仇恨可以讓人墜入黑暗，但仇恨也可以讓人燃起無邊斗志！

    “前輩，我還能撐住！”楊凡答了一句，隨后閉上雙眼，努力恢復心情平靜。

    就在此時，前輩再次傳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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