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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岳和白澤檢查過了鐵門后，兩人走向出口。

    隧道里，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但白澤和沙岳都忍不住回頭。

    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加快了腳步。

    走出隧道，關好鐵門，他們如釋重負，回到沙岳辦公室。

    “這比去一趟異界還可怕啊。”白澤用紙巾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這里面的東西，要是被污染者得到，那就太可怕了。”

    沙岳端著自己的茶杯，一口喝光里面的茶水，又滿上一杯。

    “這世上，任何事物都是雙刃劍，我們從異界得到力量，寶物，同時，我們也將污染帶到了地球。”

    白澤急忙說道，“老沙，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這話傳出去，是要被嚴懲的！”

    沙岳點點頭，“我知道，我也就在你面前說說而已。”

    “話說，隊長為什么突然讓我們進去檢查？”

    白澤搖了搖頭，“可能跟這次聯合行動有關吧……哎，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打打殺殺的事我可不在行。”

    說著，白澤看向沙岳，他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隊長的情況不容樂觀，他跟我說，我快沒時間了。”

    沙岳的手定格了片刻，隨后繼續拿起杯子，只是說話時語調低沉了許多。

    “我們早晚都有這么一天，或許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壓抑了。

    許久，白澤嘆了一口氣，“老沙，你的情況？”

    老沙微微一笑，“我還是老樣子……不過我跟隊長不一樣，他本可以走得更遠，要不是那件事，他本應該成為破界者中最強的那一批人來著。”

    聽得出來，沙岳心里其實對隊長的事很惋惜。

    兩人此后都沒有再說什么，白澤在書架上找了本書看了一會，就回樓上去了。

    辦公室里，又只剩下沙岳一人。

    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幽暗的地下四層，安靜得有些詭異，唯一的辦公室里，一名老破界者靜靜的坐在那里，眼中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波瀾……

    ……………………

    第二天，楊凡就從蝴蝶那里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地下擂臺，地下交易市場將暫停開放。

    “為什么？”突如其來的變化，完全打亂了楊凡的節奏，他忍不住問道。

    “清道夫要開展聯合行動的消息已經出來了，雖然清道夫在破界者中的等級不高，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你們一直都是城市安全保證的一線組織。”蝴蝶解釋道，“所以各方勢力不管服氣不服氣，明面上都必須支持你們的行動。”

    “地下擂臺和交易市場，本身就有污染者混入，清道夫有權利調查每個人的信息，沒有誰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算開放，也沒有什么人。”

    “就連黑夜行者的聚會都要暫停！”

    “不僅如此，各大組織還必須派人協助你們的行動。”

    “清道夫的地位可能是最低的，但在維持治安的時候，你們的地位卻是最高的，其他組織都要服從你們的安排。”

    楊凡頗為意外，“為什么會這樣？”

    電話那邊，傳來蝴蝶的輕笑，“你還沒到二重，等你有資格值夜班就會知道，清道夫自建立那日起，便已經確立了自身的定位。”

    “你們就像是真正上戰場殺敵的士兵，雖然身份地位，但開戰時，所有官員都必須為你們讓道。”

    楊凡心中震動。

    真正上戰場殺敵的士兵，這才是清道夫的定位？

    “對了，你也不用太著急，我這邊盡量幫你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修煉資源……當然，錢還是要照給的哦。”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楊凡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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