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此,關隴門閥便坐實了謀逆篡位之罪名,這是最為致命的,因為一旦坐實關隴門閥之行徑乃是謀逆,按照大唐律法,下場只有三個字:殺無赦! 即便是太子迫于形勢想要網(wǎng)開一面都不行,畢竟這已經(jīng)涉及到社稷根基,絕不容許任何人討價還價…… 如今在這個關隴門閥名義上的“法理”卻陡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很想問一聲:齊王殿下,您跑到微臣這邊來,人家關隴門閥可怎么辦? 李祐尚未從逃脫生天的慶幸中回復過來,哭哭啼啼,把房俊煩的不輕。 程務挺笑道:“這可真真是緣分了,末將按照計劃縱火之后奔赴漕河,劫掠漕船混出叛軍包圍。可就趕巧了,其中一艘船上居然是齊王殿下及其隨從,末將不敬,只能將殿下劫持,協(xié)助吾等逃脫。” “娘咧!你個混賬還敢說?” 李祐抹了一把眼淚,反身跑到程務挺面前一陣拳打腳踢,怒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老子是親王!親王啊!你特么就將鋼刀架在老子脖子上?萬一失手,老子這條命你打算拿什么賠!” 程務挺抱頭鼠竄,正如李祐所言那般,無論如何,他乃是陛下之子、堂堂親王,上下有別、君臣之屬,入先前那般對待李祐的確失禮至極,尤其是差一點便破壞李祐出逃之計劃,使其落入 使其落入關隴手中,前途叵測…… 兩人一個打一個跑,大帳之內鬧騰不休,房俊揉了揉腦門兒,拍了拍桌子,喝叱道:“行了!” 李祐氣喘吁吁的站住腳步…… 房俊起身,將李祐讓到上座,又讓親兵斟上茶水,李祐試了下水溫,咕嘟咕嘟一口氣將杯中溫茶水喝干,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驚魂甫定,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 房俊打橫坐在他下首,沉吟一下,問道:“殿下私自逃出長安城,可是城內發(fā)生了什么狀況?” 李祐長嘆道:“若是發(fā)生了什么狀況,哪里還來得及逃走?二郎你在長安城北一場大戰(zhàn),打得關隴軍隊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導致關隴之陰謀幾乎失敗,雙方促成和談幾乎是一定的,到時候長孫無忌那個陰人必定將本王交出去,說什么全都是奉本王之令而行……狗屁!本王什么德行自己能不清楚?再是膽大包天也不敢覬覦儲君之位啊!那陰人將本王堵在王府里,桌子上一份污蔑太子之檄文,一杯穿腸爛肚之毒藥,本王哪里還有的選?說到底,本王不如魏王、晉王之氣魄,做不到寧死不屈,在長孫無忌逼迫之下不得不違心污蔑太子,心中羞愧,幾欲無顏見人……嗚嗚嗚。” 一番哭訴,情真意切,末了嚶嚶嚶的顏面而泣,當真如一個被迫做錯事心中愧疚不限之迷途孩童一般…… 房俊嘴角抽了抽,不愿搭理這貨。 旁人不了解李祐,他能不了解?這貨根本就是見到有機可乘,有可能染指儲君之位,故而當長孫無忌找上門去的時候一拍即合,畢竟當時關隴勢大,一切順風順水,怎么看東宮都只是茍延殘喘,覆亡乃遲早之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