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家都笑,所以大家共飲,李泰不喝。 不過李泰擅于籠絡人心,自然不會端坐,陪了一杯。 輪到杜楚客。 杜楚客說道:“有懷孕七月即產一嬰兒者,其夫恐養不大,遇人即問。一日,與友談及此事,友曰:‘這個無妨,我家祖亦是七個月出世的。’其人錯愕問曰:‘還請相告,令祖后來畢竟養得大否?’” 眾人又是大笑,舉杯暢飲。 此人何其愚也,友人之祖若是未曾養大,這位友人又從何而來? 接下來是蕭德言。 蕭德言笑瞇瞇的尋思片刻,便說道:“一人新育女,有以二歲兒來作媒者,其人怒曰:‘我女一歲,汝兒二歲;若吾女十歲,汝兒二十歲矣。安得許此老婿?’其妻聞之曰:‘汝誤矣,吾女今年一歲,明年便與彼兒同庚,如何不許?’” 一家 bsp;一家子不識數兒的…… 眾人再飲。 推杯換盞,席間氣氛漸漸熱鬧起來,眾人都沒少喝。 房俊酒量好,令他意外的是白白胖胖的蕭德言居然與他一般面不改色。宋令文酒品最差,酒量也差,一張臉喝得通紅,是不是的污言穢語出口,房俊數次皺眉。 幾輪之后,又一次輪到宋令文的時候,這人紅著臉噴著酒氣,眼神閃爍思慮良久,才說道:“夫妻二人對飲,妻勸夫行令。夫曰:‘無色盆奈何?”妻指腰間曰:‘色盆在此,要你行色令,非行酒令也。’夫曰:‘可。’遂解褲出具就之,但苦其物之不硬。妻大叫曰:‘令官不舉,該罰一杯。’哇哈哈哈……” 色盆是一種行酒令的器具,類似于后世的擲色子…… 說完,宋令文自己哈哈大笑。 可是滿座卻無一人笑出來,皆是尷尬不已。 而杜楚客卻已是面色鐵青,額頭的青筋暴起! 房俊鄙夷的瞅了一眼大笑的宋令文,又看了看一臉不豫卻終未做聲的李泰,心下不喜。 誰都知道杜楚客幼年只是曾經遭受重創導致不能人道,如今年近半百非但無兒無女,身邊更是連一個侍妾都沒有。之所以甘愿在魏王府中籍籍無名,大抵亦是因為此事所造成的心理缺憾…… 那別人的痛處取樂,宋令文的文人著實不恥。 但房俊自然不會如此淺薄的歸咎于人品問題。 他看得出來,宋令文是不是瞄向杜楚客的眼神頗為古怪,有著濃濃的鄙夷不屑以及深深的嫉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