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旁一直優(yōu)哉游哉的朱浚也唬了一跳,趕緊上前拉住盧大遒的胳膊,勸阻道:“明府息怒,明府息怒!陸司馬言語有失,明府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只是陸司馬亦是心憂鄉(xiāng)梓,唯恐山越趁虛而入,這才遲遲不肯發(fā)兵前往牛渚磯。不如這樣,下官這就回去組織兵馬,一部分留在京口以防不測,一部分則即刻發(fā)往牛渚磯救援,明府意下如何?” 這倒不是他改了主意,而是不得不如此為之。 實在是沒料到這個平素軟綿綿任憑搓扁捏圓的刺史突然如此暴烈!江南士族再是如何囂張跋扈,江南亦還是大唐的疆域,堂堂刺史就算將陸通斬殺當場,大不了也是一個削官罷職的結局。 盧大遒會怕削官罷職么? 恐怕其心理憋悶早就有一走了之的 走了之的心思!更何況朝中向來打壓江南,就算盧大遒殺了陸通,亦不過是申飭一頓,轉而調任他處,繼續(xù)高官得坐駿馬得騎…… 盧大遒這才恨恨的收回寶劍,厲聲道:“速速抽調兵馬,本官親自督陣!” 雖然只是“一部分”兵馬前往牛渚磯,而且這個“一部分”還不知要縮多少水,可盧大遒也算是滿意了。當此各州坐視安然不動之際,唯有自己潤州派出兵馬救援,已是難能可貴,何敢計較太多? 一來可以償還房玄齡昔日提攜之恩,畢竟自己已經(jīng)全力以赴。二來亦可讓朝中諸公見到,江南各州也只有某盧大遒能派得出兵! 也算是瘸子里頭拔大個兒吧…… 陸通在朱浚的攙扶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出官署大堂,回頭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門洞,心里猶有余悸。 “這老匹夫,早晚令其埋冢江南……”陸通恨恨的咒罵一句。 朱浚趕緊道:“噤聲!吾等只需將其架空便足矣,何必言及生死,徒自招禍?” 陸通猶自憤憤:“老匹夫欺人太甚,吾定殺之!” 朱浚見狀,也懶得再勸。 陸通罵了幾句,問道:“當真要分兵前去牛渚磯?” 朱浚無奈道:“明府已然震怒,想必是朝中給了壓力,又或是有人情請托。當年這位明府未曾封疆一方之前,可是一直在尚書省任職,是房玄齡的老部下?,F(xiàn)如今房俊被圍牛渚磯,隕命就在旦夕之間,怎么可能不回報老上司的知遇之恩?若不如此,必然被滿朝文武罵作忘恩負義,因此是真的急了!” 陸通哼了一聲:“可族中的命令,是不許分派一兵一卒……” 朱浚翻個白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族里那幫老爺子拍拍屁股就是一個想法,哪里知道吾等為難之處?你若是不肯發(fā)兵,保不齊盧大遒就把你給砍了,到時候給誰說理去?不過是裝模作樣的分派一些雜兵,又不影響大局,族中至多申飭幾句,無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