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孫無忌怒道:“老夫堂堂長孫家家主,豈是下賤之商賈?” 這老狗,簡直就是在罵人啊! 魏徵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只是精神頭兒實在不濟(jì),耷拉著眼皮,嗤的一笑:“長孫家鐵廠壟斷了軍中用鐵十之七八,所獲之利,甚于關(guān)中商賈之和!你不是商賈,誰是商賈?你趙國公,就是大唐最大的商賈!反過來卻口口聲聲貶低商賈,將自己劃入士族階層……老夫活了這么久,不要臉的人見過太多,但是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實在是生平僅見!” 房玄齡心中那叫一個暢快啊,果然不愧是魏徵,這罵人的能耐天下難及!皇帝陛下尚且對他焦頭爛額,往往不得不退避三舍,你長孫無忌算是哪根蔥? 馬周差點(diǎn)為魏徵的話鼓掌叫好! 他出身寒門,對士族階層這種“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無恥最是厭惡!口口聲聲貶低商賈,可是放眼天下,哪一個士族不是靠著經(jīng)商積累大量家業(yè),過著鐘鳴鼎食的奢靡生活同時,還要用大量金錢去結(jié)交同盟、拉攏各方勢力? 標(biāo)榜著純粹士族血脈并以此為傲的同時,哪里有真正“耕讀傳家”的士族? 魏徵就是魏徵,這臉打的“啪啪”響! 長孫無忌勃然大怒,“砰”的一拍桌子,須發(fā)沖冠,怒道:“老匹夫,焉敢辱我?” 魏徵面對暴怒的長孫無忌,八風(fēng)不動,只是冷笑:“趙國公說來聽聽,老夫是那句話辱了你?說得有理,老夫給你跪地磕頭賠罪。” “你……!” 長孫無忌氣得血壓飆升,滿臉赤紅,狠狠瞪著魏徵的一張掛滿了譏笑的老臉,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這個老不死的! 一向被人恨意滿滿的嘲諷為“長孫陰人”,素來以城府甚深令滿朝文武忌憚的長孫無忌,也頂不住魏徵這番將人扯破臉皮的羞辱! 李二陛下以手撫額,頭痛不已。 果然還是那個魏徵啊,虧得自己還以為他是要死了所以才改了隨口咬人的性子,卻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老貨今日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長孫無忌…… 偏偏魏徵之言是順著長孫無忌而說的,并且說的沒錯。 那個士族不是商人? 不經(jīng)商,整個家族就當(dāng)真只靠著幾畝地和為官的俸祿生活? 但是這樣的人還真有! 魏徵就是…… 不然人家魏徵為什么能這么硬氣的嘲諷長孫無忌?長孫無忌為什么氣急敗壞卻不能反駁?因為人家魏徵就是這么一個只依靠幾畝田地和俸祿過日子的存在。 所以,長孫無忌家里鐘鳴鼎食錦繡綾羅,魏徵則在家里吃糠咽菜…… 商業(yè)可以帶來巨大利潤,也正是房俊這份奏折的核心含義之所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