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ch50 陸聞嶼下了死手,他常健身,不止是在健身房里傻傻練肌肉而已,在情緒動蕩的青春期里,陸淮年會帶陸聞嶼去拳館呆一整個假期,他每一拳都下死手,揮在對方身上。 而梁遠丞作為alpha,體內涌動的好戰因子也化為怒火,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嫉恨,看向陸聞嶼的每個眼神都顯示沾滿毒藥的匕首。 在收到調查蘇梨的照片里,幾乎每一天的照片里都有陸聞嶼存在的聲音,他們去吃飯,去運動,去散步,去做很多事情,幾乎如同情侶,蘇梨在陸聞嶼身邊笑的一臉輕松。 她像是十分信賴對方。 梁遠丞的警惕心一下被這種信賴調動起來,他在看到照片時都恨不得對方去死,笑著偽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靠近這位小陸總,每次見面,梁遠丞笑著注視對方,心里卻響起一個陰暗的想法:真想殺了他。 梁遠丞偏頭吐出一口混著血液的唾沫,在反擊的過程中,大量的信息素被迫涌入這間休息室內。 而和他產生沖突的人是個beta,這信息素對陸聞嶼來說根本不產生絲毫的壓迫。 于是他們兩個人在沒有信息素對抗的情況,就像兩個原始野獸互相撕咬著對方身上的血肉,仿佛只有另一個人的死亡才能終止這場斗爭。 血腥味很快壓住了那雪松枝的香味,而互相毆打的響動聲終于引起出來尋找他們的其他人注意力。 小齊是最先出來找他們的,他有點擔心,雖然知道陸聞嶼已經不是那種為了心上人沖動的毛頭小子,可剛喝完這么多酒,也怕出事,聽見從休息室里傳出來的噼里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音,他罵了句我草,趕緊推開門進去。 小齊是個alpha,一開門撲面而來的雪松枝香味讓他有些想吐,同類的信息素很快讓他產生一些嗜血的戰斗欲,好在他還想著找陸聞嶼,捂著鼻子開了燈。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將凌亂的屋內全照亮,休息室內的東西被砸的亂七八糟,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而陸聞嶼和梁遠丞兩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平常的理智和風度,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說不上誰更狼狽,誰更慘烈。 一看就看得出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小齊立馬上去,他拉著梁遠丞,忍著令自己反感的信息素香味,好聲好氣的勸著:“梁總,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沒必要打起來!小陸喝多了,有什么事,我替他跟你道個歉。” 再看陸聞嶼,眉眼往下壓著,難得露出些陰郁的神情,但到底停了手,他一雙眼沉沉的盯著被小齊拉住的梁遠丞,看不出什么情緒。 而梁遠丞怒瞪著他,燈光下,臉上戴著的那副眼鏡早在打架時掙脫開,露出那雙偏艷麗多情的眼,此刻浮現出點點陰鷙。 “陸先生何必插手我和蘇梨的事情呢,我們之間是愛人吵架,暫時分開,遲早有天要重新在一塊,到那時候陸先生務必守著自己的位置千萬別被她丟開了。” 梁遠丞俯身撿起眼鏡,他替自己戴上后,藏住那雙染著兇惡冷肅的眼,輕蔑的一笑。 陸聞嶼看著他,面容平靜,道:“你真是會想象。” 他看一眼小齊:“今天打擾了你的約,等下次補給你,我要走了。” 除此之外,陸聞嶼再沒有給梁遠丞任何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直到他出去了,小齊才松口氣,對梁遠丞臉上的傷視而不見,佯裝親熱笑臉道:“梁總,我朋友喝多了,您別介意,要不明天我請您作為賠禮。” 小齊嘻嘻哈哈的和梁遠丞打著交道,將今天這種為爭奪愛人的戲碼硬生生說是兩個喝多酒的人犯的錯。 梁遠丞也聽懂了,他掏出手帕輕輕擦掉唇角的血跡,對小齊的話不置可否。 - 蘇梨睡到半夜聽見電話聲音響,她還以為做夢,電話響了幾遍,蘇梨才隱約從夢里醒過來,一看時間才四點多,她今天睡得早,但這也太早了,一開手機,有七八個來自陸聞嶼的未接來電。 ? 要是對方不給她一個好點的解釋,蘇梨真的會弄死陸聞嶼的,她將電話撥回去,沒幾秒,鈴聲就在她的門外響起。 蘇梨一頓,走出臥室,一路往玄關走,鈴聲漸響。 她打開燈,從貓眼往外看,陸聞嶼站在她家門外,臉上有明顯青紫的傷口。 蘇梨嚇了一跳,立馬開了門,猛地推開門,門外的人被她嚇了一跳,幾秒后,慢半拍的哈的一聲笑出來。 兩個人大眼對小眼,蘇梨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凌亂又散發酒氣的衣服,以及他唇角的傷口,微微睜大雙眼:“你干嘛?” 過了幾秒,陸聞嶼舉起手里的東西,溫柔的笑了下:“我路過早餐店,看到有你喜歡的煎包。” 蘇梨:“我問的不是這個!” 陸聞嶼的表情一下變得有點不好意思,對上蘇梨的眼,才慢慢說:“我想跟你一起吃個早飯,所以就來了。” 陸聞嶼還保持著舉起手的動作,他看著蘇梨,很像被丟棄的小狗,這種可憐氣息第一次在蘇梨眼中出現在陸聞嶼身上,他笑了一下,眼尾自然的彎下來,問:“不可以嗎?” “可以倒是可以。”蘇梨倒沒有絕情到那個地步,剛剛被吵醒的起床氣一下消散,她讓開路,示意陸聞嶼換鞋進來,自己則去找醫藥箱。 陸聞嶼垂眼看見玄關的拖鞋,他脫下自己的鞋子,猶豫了下,直接抬腳跨過了那雙拖鞋。 蘇梨一出來的時候就看陸聞嶼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擺了一桌,即使喝的醉醺醺,這家伙還惦記著要把辣椒油倒進蘸料碟里,蘇梨把醫藥箱放在桌上,接過:“算了,你坐著吧,我來弄!” 陸聞嶼身上酒味很重,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表現出來的反應很慢,他被搶走手里的辣椒油后,眼神便一直黏著蘇梨身上,看著她進廚房,又拿出蘸料碟,等蘇梨出來后,才坐下去。 蘇梨一邊倒辣椒油,一邊問:“你自己過來的?酒駕?” 陸聞嶼笑了下:“我叫了代駕。” 還不算醉的太過分。 蘇梨把辣椒油倒好后,才打開醫藥箱,問他:“你昨天晚上去哪里喝酒?喝這么多?” 他身上酒味太重,蘇梨嫌棄的揮了揮手,這個動作被陸聞嶼看見,他笑了下,摸摸自己的衣服:“難聞嗎?” “嗯,太難聞了。”蘇梨說。 下一秒,陸聞嶼起身:“那我去洗個澡。” 聞言,蘇梨哭笑不得的一把拉下他:“你去哪洗澡?” 這才注意到陸聞嶼并沒有穿拖鞋,他穿著襪子直接踩在地板上,蘇梨回頭看了玄關一眼,那拖鞋正好好的擺在原地。 最近出入蘇梨家的外人只有陸聞嶼一個人,因此那拖鞋只有陸聞嶼一個人穿,他不介意,蘇梨便沒有買新的拖鞋,那拖鞋一直都是和周予辭分手之前的買的那一雙。 再回頭,陸聞嶼坐下,一手撐著下巴,臉頰上浮現出醉酒后細微的紅,唇角臉頰都有明顯的傷口,似乎是和別人打了一架,蘇梨常為母親處理各種傷口,早就能一眼分辨清楚,她軟下肩膀,轉身打開醫藥箱,用棉簽沾了藥水后擦拭在他的臉頰上。 而陸聞嶼對她動作還無反應,而是懶懶的用筷子夾了煎包沾了辣椒油后放進蘇梨面前的空碗里。 藥水擦拭過傷口還是痛的,他自以為忍耐,眉毛卻蹙起來,蘇梨站在他身旁,將他所有的動態表情都收進眼底,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問:“阿嶼你和人打架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