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開路上變得暢通。他們來這個小鎮(zhèn)是為了補充物資,白斯年首先讓人將車開到一個賣衣服的商店門前,留下五個壯漢帶著褚亦安進(jìn)去。“選長袖可以遮住皮膚的衣服。盡量厚一點、表面密不透風(fēng)的那種。另外找到了別立刻換上,密封起來,身上洗過之后再穿。” 褚亦安在找衣服前再次提醒他,隨即就鉆到了衣服堆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穿了三天了。在外面東奔西跑,也不知道衣服里藏了多少放射性塵埃,她早就想換衣服了。照顧到車內(nèi)空間不足,她只拿了一套。等著白斯年也準(zhǔn)備好后,兩人立刻離開。接下來是食物。小鎮(zhèn)上活人很多,雖然爆炸后的輻射在威脅著他們,但是這些人肯定也冒著風(fēng)險出來采購過至少一次。鎮(zhèn)上的超市空空蕩蕩,只剩下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小零食、發(fā)霉的面包和沒人要的佐料。“其實放在超市外面的食物沒有就算了,外面的食物沾染放射性塵埃,吃到肚子里的危害更大。” 食物最好用鉛制品保存,再不濟也得用鐵盒子隔著。這也是為什么她囤積的都是罐頭和鐵罐壓縮餅干的原因。褚亦安玩了這么多輪游戲,也是第一次遇到糧食問題。“那就先去找藥。” 街道上,藥房的大門緊緊關(guān)閉。但是這能攔住白斯年的腳步嗎?不能。他帶著人直接沖了進(jìn)去,將躲在里面的賣藥人員嚇了一大跳,“把所有的消炎藥、碘化鉀片,還有其他抗輻射的藥全部交出來。” 聽到白斯年要的那些東西,賣要的員工臉色一變,“沒有沒有,這里沒有,快出去!” 他從賣藥的桌子下抽出菜刀,“趕緊走,不然小心我對你們你客氣。” “是嗎?”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賣藥人員的頭,白斯年咔噠一聲將手槍上膛,“要藥,還是要命?” 他沒有開玩笑。“要、要命!” 工作人員頓時兩股顫顫,配合地將各種藏起來的藥拿出來。白斯年將這些藥遞給站在一旁的褚亦安,“看看是這些藥嗎?” “……是。” 褚亦安點點頭。白斯年可謂是走過一路,搶一路。雖然武器有了,衣服有了,藥也有了,但是褚亦安卻感覺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想什么?走了。” 土匪頭頭白斯年拍了她一下,褚亦安將這些藥裝好,跟上他們的腳步。連續(xù)經(jīng)過兩個小鎮(zhèn),白斯年都很快就離開了,他們最后選擇了一個路邊的偏僻小房,下車,五個大漢開始劇烈地嘔吐。不僅僅是他們。褚亦安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感覺到明顯的頭暈、惡心,不同于暈車的感覺,是一種身體內(nèi)部所產(chǎn)生的不適。顯然,輻射已經(jīng)影響到她了。褚亦安從百寶箱中拿出了碘化鉀片,自己吃了一片,剩下的幾粒都遞給了白斯年。他們?nèi)硕啵幤返南木痛蟆=M隊的人一多,怎么說呢有利也有弊。人身安全不太擔(dān)心,物資的緊缺卻成了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