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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注意力又全部轉回了紀禾的身上。

    紀禾沉默片刻，道：“做下了這些事，就算沒有黃藝真的報復，他們也會被因果纏身，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紀禾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上善若水。

    看到他的眉心和太陽穴都纏繞著黑氣。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氣會越來越深。

    只是，黃藝真顯然沒有耐心等待到報應成真的那天。

    黃藝真自己只是普通人，能畫出成為厲鬼的法陣，肯定是借助了哪位大師的幫助。

    黃藝真也知道，成為厲鬼、親手復仇的代價是什么：

    世間萬物都是有平衡的，縱然有人犯了錯，陽壽未盡之時取他的性命，也算違背天道，會遭到反噬。

    黃藝真明明知道這一點，但還是選擇這么做了。

    為女兒復仇的念頭戰勝了一切，她寧愿反噬，寧愿兩敗俱傷，也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如果是放在平時，遇到厲鬼作祟，紀禾肯定會出手將其降服或者超度。

    但是這一次……

    紀禾選擇不去干預這件事。

    不幫黃藝真，也不幫上善若水。

    見紀禾沒有幫他的意思，上善若水頓時暴跳如雷。

    “呵呵，紀禾，不要以為你不幫我我就一定會死！世界上難道就只有你一個大師？我拿著錢去找別的大師，一樣能活命！”

    紀禾淡淡地笑了笑：“你確定？

    “你在找我之前，已經找過了那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幫你解決這件事，還不明白為什么嗎？”

    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上善若水太不是東西，確實該死。

    另一部分原因……

    黃藝真能成為厲鬼，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陣法的原因。

    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絕望的母親，可想而知怨氣有多大。

    普通的人來了，別說是幫助上善若水降服黃藝真，自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因果命數，環環相扣。

    做錯了事情的人，就等著付出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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